“哎呦!” 慕容月如今的力气可非从前能比,那郑嬷嬷叫她一个窝心脚踹的怎么也爬不起来。 旁边几个小丫头连忙去扶,“嬷嬷,嬷嬷,你怎么样了?” 那郑嬷嬷只觉那胸口一股胀气憋着,又疼又难受,半天喘气也喘不上来,叫丫鬟扶了半天之后,竟是扑哧的一口,吐出了血沫! 这郑嬷嬷是老太太专程从宫里请过来的,眼见她如此老太太忙急道:“快,快去请大夫,请京城最好的大夫过来!!!” 一时又看着慕容月,气的手都在打哆嗦,“你,你怎么敢如此对郑嬷嬷?!!!” 那郑嬷嬷是她跟前的红人,打郑嬷嬷那不如同在打她的脸吗?! 慕容月红唇冷冷勾起:“郑嬷嬷以下犯上,辱我姨娘,难道不该打?” “你——”老太太心里就跟吃了九转大肠一样。 这丫头是蠢还是皱,难道听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保她吗?! “老二!”老太太怒喊,“你生的姑娘老身我是半点都管不下了!” 慕容临见老娘被气成这样,当即撸起了袖子朝慕容月走了过去,“你个臭丫头反了天了还!” 慕容月冷勾着眉眼看着他,她身后正好是个一人环抱粗细的柳树,便伸脚狠狠朝那柳树一踹,便听嘎吱一声,那柳树拦腰而断。 慕容临目光对着女儿漆黑的双眼,那日酒醉的浅浅的记忆泛了起来,这一巴掌竟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扭头就给身后小厮来了一巴掌,“你个废人!还不快去把刘姨娘给抓起来!” 小厮吃痛连忙说是。 刘姨娘忙是要挣开女儿,“月儿,你快放了我,人是我杀的,同你没有关系!” 她心下真觉得人可能是女儿杀的,为自己亲生的女儿顶罪有什么不行的? 慕容月只伸手把姨娘护在自己身后,高声道:“即便是那公堂上的断案的郎官也得先听罪人辩驳一番,才敢定罪呢?怎么,竟是不敢听我说两句话吗?” 沈氏听老太太要保慕容月这丫头,只当这回的设计全完了。 谁成想这丫头竟然自找死路! “你有什么话可说的!你姨娘方才可都是认了!!!若不是你姨娘动的手,那便是你!” 袖儿则是配合着哭道:“奴婢相公死的冤啊!” 慕容月唇角越发勾的大,片刻后却忍不住嗤笑出声:“哈哈……” 众人叫她笑的心里发毛,慕容临拧眉,“三丫头,别装神弄——” 慕容月黑眸抬起,忽然开口,“既要冤枉我和姨娘杀了人,也得要人真死了才行。”目光又转至一旁那盖着白布的尸体上,“刘文海,你说是不是啊?” 话音才落,那白布竟从里头猛地叫人给掀了起来。 紧接着里头那水肿的几乎辨不出面容的尸体直接坐了起来,闷闷两口绿水吐了出来,眸子似吃人一般的望向了袖儿:“贱人!” 袖儿眼睛瞪的同见鬼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鬼,鬼啊!” 院子下人在他掀开白布爬起来时也惊呼一片,胆子大的还敢望去,胆子小的丫鬟这会儿头都不敢抬了! 老太太一干女眷吓的也不轻,各个抱团往后退了几步。 还是慕容沉大着胆子吩咐,“去,探探他的气。” 慕容沉身旁的小厮也算有几分胆色,上前离了点儿位置把手放在了刘文海的鼻子下头,察觉到属于活人的气之后,忙是朝周围喊道:“活着的,是活人!!!” 这下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唯独袖儿和沈氏周边的人都变了脸色——怎会如此啊,分明,分明死了啊!就算没死,湖里都泡一夜了,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还活着,你个贱人是不是很失望啊!”刘文海阴沉开口,又忍不住的咳了起来。 “你个贱人,与人偷情再前,谋害亲夫再后!” 刘文海如今这状态可不就跟个恶鬼一样吗,“还想杀了我栽赃给三姑娘!!!以为杀了我你就能和你那奸夫双宿双飞了——哈哈哈,天可怜我!” “你胡说!”袖儿拼命上去想捂刘文海的嘴,可旁边的下人却拦住了她。 慕容临连忙凑了上去,急乎乎问道:“你说你媳妇偷情,偷的谁?” 这袖儿可是沈氏跟前最得力的人啊? 慕容临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沈氏身上, 沈氏慌张的避开目光,慕容沉眼见事情要牵扯到大房身上,只觉得难堪,“早朝要开始了,我再耽误不得。”竟是直接走了。 慕容临哼了一声,又指着刘文海,“你说,敢说一句谎话,老爷我要你的命!” 刘文海这会儿恨毒了袖儿,又怎么会说谎? “昨儿半夜不知怎得睡不好。恍惚间听到屋里门被人打开——竟是这贱人在和旁人偷情!!!”他手直指着最外的内院总管事,陈平! “许是以为我睡过去了,两人什么都说了,”刘文海面容阴狠,“我说我怎么晕晕沉沉!竟是这贱人给我下了蒙汗药,方便她偷情!!!” 这刘文海怎么能忍,当即爬起来就和陈平扭打在了一处。 他是个混混,怎么也比陈平这养尊处优的管事儿能打,可那天夜里不知怎么回事儿总是晕晕沉沉,竟直接被陈平一棒子给敲晕了过去。 紧接着二人便设下毒计,栽赃给了和大房从不对付的慕容月。 “老太太,大奶奶,奴才冤枉啊!”陈平大喊冤枉。 慕容月勾唇:“既打了一架,想来身上有伤的罢?脱下上衣看看有没有伤痕不就知道了。” 老太太骂:“你个大姑娘的,怎么好说这种话?!” 还不待陈平松口气,慕容临却道:“那老子来脱!” “上去,给我按着这狗东西,把他衣服给我扒了!”陈平被按住叫人扒了衣衫,身上打斗和暧昧的痕迹都有,陈平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