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徐应天唇角勾起。 —— 护国公府 在得知因为马贼的事情不仅惊动了清河郡王,连带着禁卫大统领都寒都出动了。 慕容清也并非不紧张,但这份紧张又不足以和慕容月再也不能回府碍自己的眼媲美,再者说了,就算调查又能调查出什么? 马贼肆虐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难不成还能查到国公府头上? “娘,慕容月那小贱人再也不能回来,我想作个宴高兴一番?”慕容清凑在沈氏跟前撒娇。 沈氏道:“你妹妹才出了事儿你就设宴作乐,你生怕人不怀疑我们?” 谁知慕容清振振有词呢,“咱们又不知道马贼的事儿?再说了,我那赏珠大会是早都说好了,为着之前的事儿都推迟了个把月了,若在推迟就要得罪云禾郡主她们了~” 沈氏不知道为何今日心总古怪的跳,实在是不耐烦应付她,便道:“随你好了。” 慕容清高兴应了一声,便叫了下人去广发宴帖。 而彼时慕容月却已和徐应天正在下山。 从山庄往下有一路是不好坐马车的,二人便只好步行。翠兰同徐应天那小厮板凳跟在后面不远处。 “你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怎么叫板凳啊?” 板凳不过七八岁,挠了挠头,“我家公子说他出门能坐着绝不站着,最不能离开的就是板凳了。” 翠兰扑哧笑了一声,“那和我家姑娘蛮像的。” 她们姑娘除却早起练功时,懒的时候直叫姨娘气的跳脚。 板凳咦了一声:“三姑娘吗?我看她顶顶端庄的。” 翠兰便察觉自己口误,再不说什么了。 又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下,心想着:若说看面容上的般配,不看凶煞的手段,那三姑娘称的上是观音相貌,而徐公子呢?不看浪荡的性子,那是天人之姿。 除却徐大公子这年纪稍大一些之外,当真是绝顶般配了? 姑娘当时怎么想的? 但若那徐将军晚回来一会儿,这庚帖一合婚事怕就成了! 可转念又一想,除却脸之外,这浪荡子功不成名不就,纵然出身比三姑娘好那么一点点,又哪里配得上她? 翠兰的想法前面二人却无从得知。 昨日下雨,山上当然积水不少,徐应天身高腿长,大步就能迈过一片水涧。 慕容月提起裙角,方才想跳过去,他已经伸手,“三妹妹今日这般淑女打扮,倒不如淑女到底。”而后伸出自己的脚放在那水潭中间,他穿的黑靴,水潭刚刚好没过他的足底。 慕容月见状放下裙角,精致华美的绣鞋踩在他靴子上。 “三妹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在她过去时,徐应天轻声道。 慕容月脚尖一个没踩稳,险些跌倒,徐应天忙去扶她,慕容月却已经抱住他的腰肢。 徐应天垂头:“三妹妹,你这算投怀送抱?” 他虽然有个浪荡名声,人却十分规矩,手虚虚搭在她的腰间罢了。 慕容月抬头,盈盈目光与他对上,而后勾唇:“应天哥哥这般容貌,哪里算我投怀送抱了呢?” 徐应天:…… 调戏他? 徐应天一把将她拉的离自己近了些,他人生的那般高,慕容月也被迫踮起脚来,见他薄唇微动:“你这般搂着哥哥的腰不肯撒手?是觉得我的腰比起脸还叫三妹妹流连吗?” 慕容月乌黑的眸子勾的如同一轮弯月,“楚王爱细腰,是以楚宫中无论朝臣还是妃子都以纤腰而自傲。可我觉得那是因为楚王不曾瞧见过应天哥哥的容貌?” “否则单脸就够痴迷一辈子了,何苦愁那腰肢的粗细?” 徐应天到底没能扛得住,耳尖忍不住红了起来。 又快速收了手,“婚事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害了你的名声。” 他道:“三妹妹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若我能做到的必定答应。” 慕容月唇角勾起,“原来应天哥哥也知道那日大庭广众之下说要娶我,后又退婚是害了我的名声?” “既没本事做到的事,出口之后在被人追回来,不觉可笑吗?” 若放往常徐应天早该怒了,可偏偏他这般行事害的是女儿家的名声,正要说什么。 慕容月再度开口,“可我不怪应天哥哥你。” 徐应天抬眸,她笑颜灿烂如花,“说到底我作弄你在先,害的你落了水。” “如今算无巧不成书,而我得了个神仙似的哥哥。” 她如今笑容嫣然大方,徐应天却莫名想起那日湖中她冰冷绝望的神情,想起雅集无人时她的狂放……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她? “公子,姑娘……”却是翠兰探头探脑的上前,“马上要到山下了,虽说你们有兄妹之名。可很多人不知道呢,是不是该保持些距离呢?” 又警惕的看了徐应天一眼。 徐应天便稍微撤离一两步,翠兰这才满意后退。 “我却是好奇,那日应天哥哥为何会出现在花园当中?”慕容月道:“我还以为是沈兆霖呢?知他是个花花公子,人不好,怕他对我做些什么坏事情,我才照着书里的小手段对付他——谁知害的应天哥哥掉入水中了。” 她管那叫小手段? 徐应天眉挑起,倒也不戳穿她,只道:“那日收到了一封尺素。” “我到底不好入姑娘家的宅院坏她名声,凑巧遇到沈兄,让他代我拒绝。” “又知他恰好来花园赴约,便来替他解释一番。” 流程是这样……没错。 慕容月垂眸,只思忖一会儿,便突然轻笑:“尺素传情吗?” 她红唇勾起,想到一个好玩的事儿,“应天哥哥,玩个游戏如何?” “我猜那人是谁,猜中了我赢。” —— 夜晚的护国公府灯火通明,大房的嫡小姐慕容清在院内设宴,叫了好些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