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平民百姓如何知道慕容家和王家联姻之事,这两座大山压了下来,大兵们瞬间不敢再拦,很快走开。 大兵们走了之后,翠兰将门合上,慕容月从水中起来,她连忙给她披上披风。 桶中徐应天也猛的出来,他伏在浴桶边缘,水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脸上,他面庞红的似火一般,手撑着浴桶的边缘,粗赫的喘气。 睫羽垂着,若非脸上的胡茬太影响观感,便是好好的一幅美男出浴图。 慕容月吩咐:“你去备马车。” 又从箱笼里拿出两套男装来,“这是比照你身形做的,穿上跟我走。” 她刚靠近徐应天,只见那原本还对外物似毫无感知的男子在她靠近之后竟猛的后退了两步,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我不过一个无能纨绔,酒色之徒而已。三妹妹不必为了我耽误自己时间,”他道。 “无能纨绔,酒色之徒?”慕容月唇角勾起,又突然向前两步走。 她那般气势却是压的身高足高她两头的徐应天不断后退,她仰起头来,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他,“大侠若是无能纨绔,那月儿还真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厉害的有用之人了?” 徐应天垂头轻咳了两声,避开脸,“我不知……你说什么?” 她……她竟是猜了出来。 可徐应天却不想承认。 起码鬼面人在她心里,不该是自己现下这无能的样子,他不想承认。 慕容月也不逼他,只是道:“听闻你奸污了云禾郡主,才叫徐将军发落到了庆州来从军。” 徐应天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头深深蹙起,又舒展开:“是,我就是如此无耻之人。” 慕容月勾唇,脸再度靠近他:“若是好色的话,我不比云禾郡主美吗?” 她一张脸贴进了他,徐应天只觉胸口处的心似乎又跳了起来,又听她嗤笑一声:“徐应天,我不是京城那群傻子,说你奸污了云禾郡主还不如说你对着镜子自渎——” “我不信。” 徐应天一时不知该为她大胆的言语震惊还是为她相信自己欣喜。 慕容月歪头看他:“所以徐应天,你被谁陷害,你到底怎么了?” 徐应天垂眸看她:“三妹妹聪慧如厮,还猜不出来吗?” “是朝阳公主?”她道 “三妹妹真聪明……”徐应天扯唇,夸了她一句。 慕容月却越发不解了:“你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纨绔十几年,我不信你能栽到一个云禾郡主身上?即便栽了,以你的本事也不至于被两个小小兵卒欺负?” “徐应天,为何?”到底什么事儿叫他至如今模样? “为何?”徐应天重复了一句她的话,而后轻声一笑:“多年谋算付诸流水,我声名狼藉,父亲不喜祖母不悦,现下公主怀有身孕,他日诞下麟儿之后,我便是一个弃子。这些,还不够么?” 慕容月道:“不够。” 她目光直视他,漆黑的眼仿若洞悉一切。 徐应天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恼怒的,“慕容月,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别当自己很了解我?” “我是个什么人,我就是个好色的纨绔罢了?!救你,也不过是因为好玩,你长得漂亮,我见色起意——”慕容月猛的拽住他的胸口,一把将人拉了下来,随即踮脚上去亲吻住他漂亮的唇。 徐应天蓦的瞪大眼睛,正要后退她却又上前。 他被迫坐在了桌子上,这样身高便差不多与她齐平,她松开唇,轻笑:“教教你什么是见色起意啊?” 又冲他脸颊亲了一口,“这才是。” 又去拨弄他的衣裳,那原本就湿漉漉破碎的外裳一下就掉落了,徐应天连忙抓住她的手,“你到底做什么?!别胡闹!” 她却直接跳起来坐在他腿上,徐应天被迫搂住她的腰肢。 “你不是将死之人吗?”慕容月细白的手划过他的脸,“反正都要死了,身子也没用,不如便宜给我吧。徐应天,你以后做我的人,听我的话怎么样?” “既都不要命了,伺候我,总比死简单罢?” 徐应天对上她茭白脖子,一时之间头脑中什么都没了——“你要我?” 她要他?! “是——”啊字还没出来,两人地位便颠倒了。 慕容月被人一把压在桌上,紧接着男人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了下来,落在她脸上,落在她脖子上。慕容月亲他无所谓,可现下他满脸胡茬都没刮干净就跟狗一样舔自己! 她不舒服便要挣扎着自己去亲他,却只是被徐应天按住了手腕。 两人唇齿相融,他似不知足的野兽一般,将她越搂越紧。 慕容月本想推开,却无意间发现他竟在发抖。 不像亲她时狂风暴雨一般的狼,却像是无家可归的野狗。手停了下来,这一亲便真是到天昏地暗去了。 也不知多久过去 “姑娘,马车备好了~”却是翠兰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和车夫在客栈下。” 徐应天这才停了下来,他拿起一旁放置的一套略小一些的男装,替她裹在身上:“三妹妹……月儿,是我对不住你。我方才孟浪了。”话是这样说,他扣住她肩膀的手却不肯松开。 “我是你的人。” 他扣着她,嗅着她身上干净的甜香味儿,紧紧闭上了眼睛:这世上不止有肮脏的,令人臭不可闻的,还有三妹妹那般令人靠近就觉欣喜的。 真好啊,这世间。 “三妹妹,我是你的人对不对?”他又问了一遍。 美人无家可归求收留的样子自是惹人心疼的,可慕容月实在够了,挣扎开道:“是是是!” “快把你胡子剃了,好好的美人都变丑了!” 摸着良心来说,徐应天长胡子不丑,反而有种颓丧之美。可谁叫胡茬扎人,她不喜欢亲美人亲一口扎人的胡茬。 徐应天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