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孙公子!”刘若惊谷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老师,认识月儿?”徐应天心下已然清楚了大半。 “是孙公子啊,就是他今日送来了一百车的粮食,支援咱们庆军!”又拱手看慕容月:“公子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跟徐统帅在一起?” 慕容月略微掀了掀唇,又指着徐应天,“你问他。” 她懒得解释这些事儿。 刘若谷不解的看着徐应天,徐应天捏了捏发疼的眉心,不知该向老师介绍这是自己的未婚妻子,还是…… 罢。 “我与月儿是旧识,现下再说往日的事情不大方便,待回头我再解释给老师。” 刘若谷这才打量起二人。 两人虽说坐的不近,可周身的气氛和态度却十分熟稔,他那素来眼中无人的学生,偶尔看向孙公子时也带着些宠溺和关切。 他摸了把胡子,这才一笑:“刘某还当是天上掉来了馅饼,却不想孙公子和我这学生是旧识。”又道:“看来我一把年纪,竟是沾了学生的光了。” 徐应天看向慕容月,慕容月道:“我家这些年赚的三百万两,我全都给你。” “还有我家那纸行,战争未结束前,所有营收全归庆军。” 徐应天蹙眉,正要拒绝,慕容月又道:“你先听我说完。” “我这钱并非白给你的,算借的,日后你们庆军按本金还给我就是,”慕容月继续道:“昔年吕不韦奇货可居,我也是个商人,不做赔钱的买卖。” “徐应天,我看中了你的以后。” “你若使庆州城成为豪强,我这商户才好仰仗你这将军多多关照。” “千金买骨”,慕容月戳了戳他的胸膛,“我看中了你是匹千里马。” 一旁刘若谷捏着胡子上看看下看看,不知该说什么:昔年吕不韦做这事儿的时候,总归是供着异人的,可这孙公子如此明白直的说银钱和势力的交易…… 倒……倒真是不一样的光风霁月啊! “我这刚得罪了沈家,那可是大渊的半片天,”慕容月指了指头顶上的天,“徐应天,能不能打破这片天,我把本全都压在你身上了。” “你会让我赢吗?” 徐应天将她的手压在自己胸膛上:“绝不让你输。” —— 军中生活节奏快,每日练不完的兵,时常有小仗要打。 慕容月送完了粮来便要走,徐应天也没想叫她久留,次日一早他便亲自护送她和老师刘若谷一同前往主城。刘若谷回了城主府,徐应天则是策马又送慕容月一段,在即将进入琅琊的时候停了下来。 慕容月下了马车,徐应天手牵着她,快步的往离马车远一些的湖面处走去。 “徐——唔!”慕容月话才出口,便被他都吻进了唇舌之间。 庆州多战,这一别又不知要多久才能见。慕容月心下也有些舍不得,抱住了这纤细的腰肢,说再多的话又怎么比的过离别时深情的亲吻呢~ 燕琅和翠兰则是在马车上等着。 翠兰撑着下巴看对面湖水幽幽,主子和徐将军似碧人一般。 “燕儿,你瞧他们两个多配啊~”翠兰撞了撞燕琅的胳膊,双手撑着腮帮子,“真想叫他们现在就成婚,不知生出来的娃娃有多漂亮呢~” 燕琅冷笑:“配吗,哪里配了?” 翠兰:“哪儿不配了?这自来美女配英雄啊!” 若说以前那徐应天是浪荡子也就罢了,人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徐统帅啊!!!才弱冠之年连升三及成为一军统帅,便是他爹徐将军年轻时都没他这么快的! 燕琅看着那方碧绿的湖,再看那一对儿男女被日光撒下来照射在地上的身影,只觉格外刺眼,便语气不好道:“世家公子掣肘多。主子什么性格,你我难道不知?” “他如何配的上主子为他去忍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翠兰眨巴眨巴眼睛,“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燕琅已经转身进了马车里。 …… “好了!”慕容月一把推开徐应天。 “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亲的她嘴巴都要破皮了,她摇了摇手往马车上走去:“回去把,好好去管你的庆军,别叫我银子白花了。” 徐应天看着她上了马车,看那马车渐渐远离,这才轻抚着唇,快速驾马走了。 湖边儿对面,一辆马车内,男子揭开帘子又放下,揭开帘子又放下,一旁下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刘大人,咱们还去给孙公子送票据吗?” 原是刘若谷觉得就这么要了人家的纸行有些不合适,亲自以庆州名义写下了票据。 但没想到追上来看到的竟是这么个场景,“还要个屁!快回府!” 待回府之后,刘若谷便来回的在家里头打转儿,“去,去把徐应天给我叫来。” 待随从刚要去,他又让人折返回来。 如此一来二去,一旁逗着孩子的马氏看不下去了,“老爷,你今儿是怎么了,走来走去个没完?应天又怎么了?” 刘若谷心里埋着这么个秘密,实在是太难受了,只把屋里的下人都叫走,然后如同天塌地陷一般对夫人道:“应天,应天他和那孙公子,他们——” “他们怎么了?”马氏不解。 刘若谷痛苦不已道:“他们亲嘴儿!” “啊!”马氏更是叫丈夫吓了一跳。 刘若谷恨恨的将拳砸在了桌上,“从前京城就有风声传出,我那时……我那时还不信,现下看来,应天他真是……他怎么能如此?” “我为人师,我为人师……我实在是愧为人师啊!” 一时想到了什么又抱着自己的脑袋,“嗨呀,我便说嘛,怎么有天上掉这么大的馅饼!” 又惊恐看着自己的夫人,“应天样貌是好的,那孙公子看着才十四五的年纪,莫不是……莫不是叫他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