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哪年生的?”葛氏与刘姨娘一同进屋,又开口询问道。 刘姨娘回了她的话,葛氏便惊讶道:“我瞧你不过二十五六的青葱的模样,竟比我还虚长两岁呢~” 任何女人叫夸年轻都会开心,刘姨娘笑着用帕子捂嘴,“夫人看着才是真年轻呢,最多二十出头!” 两人互相恭维了一番。 “老是夫人这么叫的,怪生份。我闺名叫云霞,”葛氏笑,“孙姐姐,叫我云霞就好。” 刘姨娘觉得她今日怪热情的,但她是性子简单的人,见葛氏同自己聊的来人又没架子,当即开心叫了一声云霞妹妹。 慕容月垂首走在二人身后,倒是略微挑起了眉。 王家不愧是百年世家,虽不是金雕玉砌的亭台楼阁,可却处处透漏着古朴和奢华。 待走至一处抄手回廊,入目望去便是开阔的庭院,各色饱满馨香的花卉,竟是在冬日悄然绽放。数名衣着缤纷的少女或是坐在院内石凳椅上,或是两两站起来,要么玩着花绳,要么踢毽子。 虽年纪都不大但却各个出挑,配满园的鲜花,称的上群芳荟萃。 “芙儿,来,”葛氏笑着朝人群招了招手,便见那人群中有个拿毽子的少女抬起了头。 笑着走了过来,“母亲。”她侧身行礼。 其余少女也都拜见了葛氏,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她身后的刘姨娘和慕容月身上打量。 “这是你玉柔姐姐,来家里做客的,你替母亲好好招待她。” 王若芙目光便往旁边慕容月脸上瞧去,但见她明眸皓齿,生的极是美丽,脸上已经笑开,“早听母亲说今儿有个姐姐要来家里头玩,没想到竟是个这么漂亮的姐姐,”又上前来拉慕容月的手:“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姐姐来,我们踢毽子呢,一会儿咱们一起~” 慕容月叫人拉着,心下有些别扭。 但见那少女笑容如花,却也不好挣脱,便随她一起进了人群。 葛氏见状一笑,“好,那你们一起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孙姐姐,咱们先走。” 刘姨娘唉了一声,又叮嘱女儿一句,“都是妹妹们,玩起来可别闹小性子。”这才随葛氏离开。 待二人走了之后,其余王家的姐妹们才都涌了过来,各个好奇的看着慕容月。 王若芙道:“玉柔姐姐,我名若芙,我在姐妹里行七,你叫我小七也行~” “哪里是小七了?”一旁个穿着鲜艳的小姑娘开口,“芙姐姐忘了,现在有迦南姐姐,你是小八了!” “多嘴!”王若芙不满的朝那姑娘撇嘴,显然不习惯小八这个名称。 又有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姑娘出列,“玉柔姑娘,我叫王佛保,今年十六,在家中行三。” 慕容月点头,道一声:“三姑娘。” 陆陆续续又几个姑娘介绍了自己,方才那小姑娘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玉柔姐姐,我七岁半了。我叫王珠珠!再家中行九!”还不待慕容月跟她打招呼,她就道:“姐姐生的可真好看,不过我认识琅琊好多姐姐呢,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要见过你肯定记得!” 这小姑娘灵动可爱,双颊鼓鼓,像个肉包子一样。 慕容月便弯身道:“九姑娘,我是和娘亲刚搬来琅琊的,之前你自不曾见过我。” 又还了之前闺秀们的礼仪,才道:“我名孙玉柔,今年十五,诸位姐姐妹妹,有礼了。” “和我迦南姐姐一样大!”那九姑娘王珠珠开口,“唉,迦南姐姐人呢~” 原本最后方的少女被人叫了一声,才不得不出列,“玉柔姑娘~”她只跟她打了个招呼,也不曾介绍自己,又轻飘飘移开了目光,“四姐姐,我们继续打络子玩吧~” 被她叫的四姑娘讷讷一声,点头陪她去了。 王珠珠不明所以,“迦南姐姐这是怎么了?” 王若芙抹了抹她的脑袋,又和慕容月道:“玉柔姐姐,那是我表姐王迦南。我姑姑的女儿……”又道:“她是和我姑姑刚回家里来住的,人有些害羞呢。姐姐别在意,咱们玩熟了就好。” 慕容月轻笑,害羞和无视两种神情,她分的出来,不过还是道:“好。” “姐姐,咱们踢毽子,比谁踢的多!”王若芙将她带入了刚才踢毽子的队伍当中。 本是三姑娘王佛保和王若芙以及王珠珠三个人再踢,如今多了个慕容月,成了四人,王若芙便建议两人一组。 “玉柔姐姐,我和你一组吧,我毽子踢得最好了!”王珠珠道。 一旁王若芙和王佛保偷笑,却道:“是啊是啊,她踢的最好。” 慕容月看出了里头有诈,却也捏了捏王珠珠的小脸,“好,我同你一组。” 这边几个人踢着毽子,那边王迦南和四姑娘打络子,余光却忍不住瞟向了那四人,忍不住嘟囔道:“四书女戒里都说了,女子以贞静娴徳为美。八妹妹带着九妹妹天天玩疯了一般,大伯倒也不管管。” 这院内的少女,除却王若芙和王珠珠是大房所出外,其余都是其它各房的嫡出或庶出。 但姐妹们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有小摩擦,但姐妹情却也有,眼下听王迦南这样说,四姑娘解释:“芙妹妹是在家中活泼,但在外也不失贞静。一个人一个性子嘛,迦南你要嫌吵,日后多同我来往就是。” 王迦南见她不顺自己的话走,心里头暗气:谁同你多来往,一个庶女罢了。 又朝踢毽子四人组看去,那王珠珠胖胳膊短腿,踢了最多七下,王佛保和王若芙加起来踢了快七十多下。 眼看输局已定,王珠珠不由嘟嘴。 “你胜负心这么重啊?”慕容月道。 “输了要被刮鼻子的!”王珠珠道:“芙姐姐下手可重了!” 慕容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