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王若芙道:“姑姑可别说这个,今儿大喜的日子,不兴死这个字儿!” 刘姨娘把嘴捂住,“我失言了。” “你虽是嫁了人了,平日里还是要多来看看姨娘我。天天跟你在一块做针线活,想着以后一阵子不见你,都怪难受的。” 翠兰道:“姨娘放心,就几步路的距离。” 王若芙也有些舍不得翠兰,她送了一个自己做的鸳鸯软枕给她,“翠兰姐姐,希望你和屠大人日后夫妻如鸳鸯一般恩爱和睦。” 翠兰笑:“奴婢谢过芙姑娘。” “可不兴再说奴婢了。”刘姨娘道。 “顺嘴了,”翠兰往后看了一眼,“怎么不见姑娘呢?” 刘姨娘怒了努嘴,“那要面子呢,怕自己哭了丢人,干脆就不出来了。” 翠兰想着自家姑娘的性子,忍不住摇了摇头,又上了马车,只道:“姨娘,我走了,不必再送了。” 她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却在这当口看到门缝里有一抹身影闪过,再掀开帘子时却已不见。 但她心里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心中最后一点儿失落也都没了。 慕容月立在院内,月色如水,静静倾洒在她衣袖衣摆上。 翠兰的迎亲马车到了拐角的时候消失不见,她亦回转了房间,却也没听见,拐角时传来的异样的响动。 —— 国公府 “她凭什么拿走本郡主的血燕,那是本郡主从娘家专程拿回来给郡马补身子用恶!”云禾气都要气死了。 前段时间西阁的事儿叫慕容迪受了伤,到底是护着自己。云禾从亲娘瑞阳公主那里弄来了好些血燕,今儿去厨房让炖,才说最后一点儿叫慕容清拿自己屋里去了。 “从来都是本郡主占旁人的便宜,她还敢在本郡主身上沾毛!” 云禾气冲冲的往慕容清房间走,“便是她吃进嘴里我都要抠出来!” 一旁老嬷嬷好劝歹劝的,说是要闹的太大了养伤的郡马爷估计心里不痛快,才叫云禾止了闹事的步伐,深吸了几口气后,才要敲慕容清的门。 便听里面声音传来: “人弄哪儿去了?” “回姑娘的话,那姓屠的是个参军,这会儿人丢了他的弟兄们都在找呢。怕叫他知道还城里头藏着。等明儿天一亮,随沈家的商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