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慕容月眸子半垂着,“他若知道了这些内情,也不同意。” “那浑身上下唯一一点儿能看的地儿也都没了。” …… 彼时云禾被嬷嬷扶着回了房间。 “嬷嬷,快点儿,我脚疼,快给我找跌打酒来揉揉!”进了房间云禾就哀嚎着喊疼,嬷嬷道:“方才在门口要扶您,您怎么不见呢?” 又道:“昨儿怎么又没回府?” “若非老太太不让您请安,这成婚没多久的孙媳妇一天不着家得叫你站规距的?” “我都要疼死了嬷嬷还要跟我说这些!”云禾郡主手抓着枕头就要哭嚎,一手将她带大的嬷嬷是知道她这个毛病的。 “老奴这就去——”到底也心疼,连忙出去了。 云禾一手握着柔软的金丝枕头,眼睛看着上方的纱帐——她脑海中莫名想起了慕容月在马车上给她说的那些事情。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呢,不说旁的,那知府小姐也才八九岁,那时自己多大? 思绪往前翻涌,云禾乍然想起她好像见过那知府小姐,她愕然的用手盖着额头,是的,她见过,那时她跟慕容清关系好不错。 之所以还有印象,是因为那小姐和慕容清那天穿了件一样的衣裳。 突然叩门声响起,云禾吓了一跳,骤然起身却不想脚腕又是一疼,“哎呦,疼死我了~”一屁股又坐在了床上。 “昨儿一夜没归,倒是出去撵兔去了,闹成了个残废?” 慕容迪略带些嘲讽的话语传了出来,云禾抬眸:“怎么是你,嬷嬷呢?” “嬷嬷说你腿扭伤了,给了我跌打酒。”慕容迪道:“怎么回事儿?” 云禾这几天跟他熟络不少,道:“你说谁残废了呢,本郡主可是要行侠义之事的!” 慕容迪挑眉看她,“侠义?” “你又看那些没脑子的东西?” “什么没脑子,你才没脑子!”云禾道。 打上次从西阁回来之后,慕容迪受伤,云禾一直贴身照顾着,两人本来就是夫妻,一间房里处着有些东西就瞒不过。 那日慕容月英姿飒爽,倒是让云禾郡主做了好几日的女侠梦,还曾想缠着跟慕容迪去学武,还跟嬷嬷美其名靠这样的方式自己圆梦,还能培养下夫妻感情。 可终究也就是个梦而已,她要的是话本里夫妻琴瑟和鸣的情意绵绵剑,在略带一点儿侠气做陪衬。 慕容迪就不一样了,练武就是练武,第一天就让她把马步扎了个狠。 第二天云禾郡主就不干了,不过女侠梦还没碎,开始沉迷上了话本子,被慕容迪叫是没脑子的东西。 “我昨天的见说出来吓你一跳!”云禾道。 慕容迪嗤一声,蹲下来要给她脱鞋。 “你做什么?”云禾缩回了脚。 “不是扭了脚吗?”他仰头看了她一眼,“给你揉揉,省的晚上肿了,到时候又得哭。” “说的我跟个哭包似的。”云禾道。 垂眼见慕容迪正帮自己脱鞋除袜,心里自然是有些羞涩的,又有些得意。 都说至亲至疏夫妻,她母亲贵为公主,父亲也没给她脱过鞋,到时候回家又有了能炫耀的地方。 “在想什么?”慕容迪道。 云禾垂下头目光对上他的,立刻摇了摇头,若叫慕容迪知道自己把他当谈资,肯定不会再对自己这么好。 “你昨儿个夜里去找我三妹妹,为了什么?”慕容迪不解看着她,“还与她相伴了一天,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云禾脑袋一拍,这才想起了正事儿,“才不是我昨天夜不归宿,是你三妹妹给我扣住了!” “什么?”慕容迪蹙眉。 云禾便将昨天自己在慕容清门口听到的消息全说给了他,在慕容迪要发火之前,急忙道:“可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你身上有伤呢~嬷嬷说不能因为这个事情打扰到你养伤。” 至于心里怕他掩护慕容清才故意不告诉他这种事儿就不说了,反正自家嬷嬷也不可能出卖铁她。 “简直荒唐!”慕容迪咬牙说了一句。 “这算什么,更荒唐的事情再后头呢!” 紧接着云禾便把自己从慕容月那儿听来的又给慕容迪说了一遍,又道:“你这妹妹刁蛮自私也就罢了,如今这事儿做的可真是恶毒!” 云禾又摸了摸自己的衣裳,“得罪了她就是那样的下场?连知府的千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呢,还好本郡主当年跟她交好。” 刚说完又后悔了,她连忙呸了一声:“本郡主耻于和这样的人为伍。” 慕容迪听罢眉头紧皱不散,他闭上了眼,“那慕容清现在是在……”那马贼处吗? “郡马,你不会现在都还对她存有兄妹之宜?” 云禾道:“你若不计较她之前算计你那些事儿,是你大度。可你若知道了她做的这些事儿还要这样护着她,那就是是不堪为人了。” 慕容迪:“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 他轻笑一声,有些话不能对祖母说,对父亲说,可眼前这个不甚熟悉的妻子却是能说的。 “我出身国公府,总是怕堕了祖先威名,无时无刻不言以律己,恪守规矩。学成文武艺,报效帝王家,我这二十几载空有这样的远志,却从来不垂头看看自己脚下的路。” 时至今日,慕容迪再想起从前慕容月对他说的那句话,忍不住哂笑一声。 他是家中的长子,若是肯放些心思在后院弟妹当中,是不是就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了? 云禾见他这个比表情,不免心疼,伸手抬起他的脸来,“哪能怪到郡马你头上啊~你知道我嫁国公府,我娘同我说什么吗?” 没等慕容迪开口她就道:“我娘说她原是瞧不上国公府的宅院的,若非为了郡马你,怎么也都不会将我嫁来。” “偌大个朝廷都有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