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到京城之后,清河郡主李紫英是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更是因为她高贵的身份和后来凄惨的境遇,王若芙对她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真心,事事都考虑她的心情。
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一时之间,心中自是难过的。
燕琅道:“这世上人都背着一张皮,谁知皮下的那颗心是什么样的。”又看着王若芙,“姑娘你生的单纯,第一次遇这样的人,被骗了就当长回记性。也亏得主子在后头记挂着你,否则你这记性更要长了。”
王若芙心中委屈:“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在骂我呢?”
“我是不是很蠢啊……”她垂头看着自己的手。
“其实我大约瞧的出清河郡主,她并非是很真心的拿我当朋友,”毕竟穿什么衣服怎么好看,王若芙又不是蠢货,心里怎么能一点儿感触都没有。
只是对待这个朋友,也许是之前的真心付出的太多了,便总想着要是对她再好一些,否则自己付出的真心好像就白费一样。
燕琅嗤笑一声,看明白了她为什么难过不免觉得可笑。
“你又笑什么?”王若芙听见了,“真觉得我很可笑吗?”说话间大颗泪珠落下。
燕琅见状不敢再惹她,匆忙摇了摇头,随意搪塞安慰:“怎么会?是清河郡主坏。”
又:“别哭了,沐浴过后睡一觉,一切都好了。”
王若芙哽咽了一下。
翠微叫人打了水过来,沐浴过后,王若芙躺在了床上,“燕琅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走,我有些害怕。”
被这样一双充满信任的眼睛看着,燕琅只好点了点头。
直至王若芙半夜熟睡,她房中伺候的翠微端上了一盏茶过来。
“燕琅姑娘,您要不睡在耳房略微休息下罢。”
燕琅摇了摇头,一旁翠微却突然啊的一声,又连忙捂住嘴,生怕吵醒才刚刚睡着的王若芙。
“您的肩膀,流血了。”翠微指着燕琅开始往外渗血的肩膀。
燕琅才皱眉看去,肩膀处果然已经被大片的红色润湿。
想来是今儿来会扛人,不小心叫伤口裂开了。
“不碍事,我且回房处理伤口,若你们姑娘有什么事儿,再叫我就是。”燕琅道。
翠微点了点头。
很快燕琅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燕琅前脚才推开门,没多久后王若芙就从梦中惊醒,连忙喊人过来。
翠微提着一盏灯笼从偏房走了出来,“姑娘,您怎么了?”
王若芙本是醒过来之后见屋内全然漆黑,又想起方才梦中的迷乱有些害怕。如今见是自己的闺房和熟悉的丫鬟,心情便也平复了几分。
“我没事,”又四处扫了一下,并不见燕琅的身影,道:“燕姑娘呢?”
不是说要陪着她吗,怎么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
“姑娘您醒来前才走的,”翠微解释:“奴婢方才瞧见燕姑娘的肩膀上,好大的一片伤口。应该是回来的时候伤口裂开了,这会儿回房上药去了。”
又奇怪的嘟囔了几句,“这燕姑娘平日里神神秘秘的,却也不知做了什么,居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王若芙对着漆黑的房间总觉得心里发毛,燕琅虽是冷冰的,看着她心里却怪安心的,:“我去看看她。”
翠微自然不好拦着王若芙,便去给她拿了衣裳,“奴婢去找衣裳。”
王若芙摇头,“我一个人去就好。”只是叫翠微拿了个披风过来,又拿起了一盏灯笼,很快就出了门。
燕琅虽为慕容月的徒弟,名义上却也是王家的客人,如今就住在厢房。
王若芙提着灯笼,原本是想要去厢房的。
却又突然想到了翠微说的,燕琅肩上的伤口,便又扭头去了门房出,原是打算给燕琅找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材。
却未曾想这大半夜的,竟瞧见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登上门来。
“秦夫人,现下主子们都睡了,小的倒是不好通传~”
那被叫秦夫人的妇人,生的纤细秀丽,夜里穿一间宽大的锦裙,腹部高高隆起,眉眼很是温和。
“不必通禀,只是待舍弟送些药物过来。”声音亦是温柔的。
“若是今儿不方便,我明儿再来叨扰。”
王若芙不愿意见这么个大肚子的妇人来回的麻烦,便出声道:“敢问夫人是要来找谁?兴许我能帮上忙?”
那位秦夫人回过头来,府内门房也忙是向王若芙行礼。
知道了王若芙的身份,她道:“原来是王姑娘。”
她又介绍了自己:“我是秦侯府的大少奶奶,今儿来是受了我弟弟所托。”一旁的婢女便将托盘上一个白色瓷瓶奉上。
王若芙倒是跟着她娘理过京城的人际关系,秦侯府的少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