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刚刚脸上的颤抖,无法控制的表情。
看到有几个人突然冲出来往渔船上去的时候,双眼居然冒出恐惧的神情。
“走,快走!”
这样的热闹,我怎么可能走?
“咋的了?这出现的是什么人哪?你认识啊?”
才说一句话的工夫,那伙人,已经冲近了船边了。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见了。
这几个家伙,光着上身,穿着短裤。
赤着双脚,嘴里都咬着刀。
速度很快,爆发让力量感,让我心惊了一下。
这几个家伙,绝对是老手,而且都是强手。
他们冲着渔船去的,渔船里有啥?
肯定是有糖啊。
“是,是青龙帮,他们是来打劫的,扶我起来,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嗯,确认了。
这是难得一见的黑吃黑场面。
我把那司机往沙滩上一扔,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渔船。
船上的球哥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
“扑街仔,敢黑吃黑?”
呯的一声响炸起。
在宁静的岸边,这声巨响,差点把海里的鱼都炸醒了。
我惊了一下,一个渔夫都有枪?
中枪的一条身影,从船沿掉落在水里。
溅起不小的水花,水花中,暗红色的血水,涌入水中,一下子就变淡,消失了。
连叫痛的声音都来不及喊出来。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这两伙人,下手还真是又黑又狠呐。
这时,船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了。
时不时响起的枪声,还有刀砍在人身上的闷响,交杂着传到我们耳边。
我一把掐住了司机的脖子:“说,为什么突然有黑吃黑?这船上,到底有多少糖?”
看刚刚这伙人的出现,必定的是蓄谋已久。
不可能为了粒糖去拼这个命的。
司机都吓傻了,糖瘾这个时候都退了不少:“我,我真不知道啊。大佬。”
“东西是太子帮的?”
“球哥是太子帮的这一片海上的渔夫,从外面进来的东西,省城至少有一小半的糖,都是从他手里散。”
哦,就那是外贸专员了。
我站了起来,将司机扔向基仔。
“你看着他。我也去黑吃个黑。”
司机都听傻了,看着我快速往船上去的身影,糖瘾都好像消失了一样。
“他,他说啥?”
基仔没理他。
在后面骂我:“草,狗东西,又去吃独食了。妈的,再不带上我,老子要弄两间房才行。”
阿威早就习惯了我的风格了。
纹丝不动,只盯着司机。
但凡他敢瞎喊瞎动一下,他就下刀子。
我冲上船的时候,里面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渔夫球哥的猎枪摔在了一边,手仍然卡在枪柄处。
但这只手臂,已经断了,离开了球哥的身体。
草,真狠呐,直接一刀,把他手臂给砍断了。
光着上身的家伙,刀子正顶着他的胸口。
球哥断臂处,鲜血咕咕地往外流,他身上还有四五处刀伤,眼看命去了一大半了。
“说吧,老黑球,货藏哪了?省得我们慢慢找,说出来,我们给你一个痛快的。”
黑球双眼都是血水,狠狠地盯着那个领头的,赤着上半身的家伙。
“烂仔东,你黑吃黑,敢吃到我们太子帮上来了?你不怕你们那点人,个个死无葬身之地吗?”
这边道上的人名,都很港风啊。
刀子已经扎进了他的胸口处三厘米。
刀尖慢慢地转动着。
“也就你们太子帮黑白通吃,有外面进来的白糖路子。不吃你们,我们能吃谁?这么大的市场,凭什么就你们一家吃独食?不说的话,我现在送你去海里,陪我刚才的兄弟了。”
球哥惨笑了起来。
身体居然硬直了起来,对着刀子自己撞上去。
青龙帮领头的家伙吃了一惊。
但没有缩手,刀子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胸口。
“呵,咳咳,做这一行,早就明白,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死在你们手里,我还能有个安家费。叛徒,是永远没有活路的,哪怕下去地狱。刚刚你一个兄弟让我给弄死了,大不了,我接着下去弄他就完了。”
我差点要给他敬个礼。
这个球哥,还真是个硬汉子。
太子帮,都特么的吸收了些什么人呐?
之前在酒店暗杀我的火哥,眼前这个运货的球哥,都是硬挺硬挺的,有点真正道上兄弟的意思了。
转眼,那球哥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那青龙帮的家伙冷哼一声:“找一下。肯定在船上的。”
“老大,岸上还有几个家伙怎么处理?”
“那几个看着是跑路,或是接小散货的家伙,等一下一起弄死,扔下海里,让他们去陪强子!先把货找到,听说这一次,至少有几十公斤,够我们青龙帮好一阵子舒服的了。”
在外面安静地听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