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一觉睡了很长的时间,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这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窗外的窗帘只拉了小半,可是耀眼的光线,却刺她的眼。
“晃眼是不是?我马上去把窗帘全都拉上。”守在床边寸步不敢离开的男人,见她醒来,喜出望外,可是见窗外的光线刺眼,赶紧又起身去拉窗帘。
睡得太久,人虽然已经醒过来,但是头却有些疼。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的?如果觉得难受,就告诉我,我回头再让医生过来给你复查一遍。”金
司翰再没了平日里的霸道,小心地照顾着病人,连和病人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几个调,简直温和得不像话。
当然, 更不像他。
“我怎么了?我觉得头疼。”她伸手想要揉自己的头,可是手才刚一伸出来,因为用力的幅度过大了些,居然牵扯得身体其他的地方,也跟着一并疼痛起来。
“我怎么浑身都痛?真奇怪。”
她刚清醒过来,脑子里还有些迷糊,对之前自己经历过的事,还没有完全想起来。
金司翰咬牙,却不好意思说,全是自己这个混帐男人干的好事。
“你现在还需要好好躺着,多休息才行,医生说你现在身体虚弱着呢,你万万不可逞强下床,明白吗?需要什么,或是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我会下楼告诉阿姨,让阿姨给你做。”
他将她伤害成这样,自然是要想法子,将她哄回来,而且这虚弱的身子,也需要好好养回来才行,这可是事关他后半辈子的幸福大事,马虎不得。
宋倾城想要翻身,睡得太久,这身体感觉都废了,但才刚动了下,又牵扯一股痛感袭来。
正是这抹痛感,痛得她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生病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
他和她为了签约合同的事,争吵得很厉害,接着他为了不让自己说话吵闹,就直接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再后来,争着吵着,什么时候滚到了大床中,连她也不知道,再后来……
她小脸一阵通红,又是羞又是恼,已经不敢再深想下去。
金司翰此时心思格外的复杂,望着床中躺着的这个病人,他既盼着她可以记起那一夜的混乱,可是,又盼着她什么都不要记起,他要自己留给她的记忆,全都是美好的,温暖的才对,而不应该是这些粗暴的,混乱不堪的。
“医生来检查过,你休息两三天,应该就
没事,但是身体虚弱,以后还需要好好地调养。”
宋倾城又是一窘,她这病,又不是什么别的毛病,还要折腾到需要家庭医生上门亲自来检查,尤其那个家庭医生还是个男医生,那岂不是自己……
她已经不敢往下想,都是金司翰,都是这个男人惹出来的祸事。
心里对这个人有怨气,不知不觉间,就流露出来。
“都怪你,但你怎么能让一个男医生来?”
这男女终究有别,虽说人家是医生,但毕竟她这病,病得特殊。
金司翰被她这么一顿数落,先是愣了愣,随即会意过来,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这才忍不住回道,“别事,你别担心,替你检查的人,不是他,是他的女助手。我也不傻,我怎么可能放任他对你动手动脚呢。”
哪怕只是看诊,那也绝对不行。
“女助手?”宋倾城勉强还能接受,只是在面对金司翰这个‘狂魔’时,她仍然还是不敢看他,尤其是在发生了这种尴尬的事情之后。
她以为,她和他最亲近的关系,就只停留在当初豪华包间里混乱的那一夜。
没想到,在他的别墅里,他们再一次超越了不该跨越的界线。
要说窘迫,金司翰也不可能没有。
她不敢看他,可是他何尝又敢正大光明地与她正视?
他想循序渐进来的,他本不想这么快,这么急促地把她直接变成自己的女人,可是,她不听话,她处处与自己作对,她根本就无视他的关心,不听从他的安排,哪怕这些安排,都是为了她好,这才把他惹得发毛,最终冲动起来,以致于完全失控。
这与他想像中的节奏,完全不一致,甚至打破了他原来所有的计划和安排。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和她终于跨过了男女的那道防线,终于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哪怕过程,不能让他全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