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温念瓷睡得并不踏实,她辗转反侧,纷乱的思绪如同无形的幽灵。
与季灏霆分别前的那段情景,反复在温念瓷的脑中出现。
躺在床上,时而她又抚摸着温热的小腹,恍惚中感到住在里面的小生命给予她回应。
翌日清晨,温念瓷起床后望见镜中的自己面色有些憔悴,她知道和昨晚没睡好有关。
匆忙画好淡妆出门,原本打算去工作室,却突然想起有件琐事要去银行办理。
临近中午温念瓷才来到工作室,然而刚推开门,她便看到于晓愁眉苦脸的坐在办公桌前。
带着一丝莫名,温念瓷温声问道:“怎么了,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于晓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但欲言又止。
见她言语温吞,温念瓷感到更加奇怪,印象中于晓向来是直爽明快。
“有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说出来中午的工作餐我请客吃披萨。”温念瓷莞尔一笑,走到于晓身边轻拍她的肩膀。
“我只是怕说出来会影响你的情绪。”于晓一脸为难的说:“这些日子我们在工作室忙上忙下,最辛苦的就是你了。”
听到这里,温念瓷眉梢轻扬,看来令于晓心情烦闷的并非是她
的个人问题,看样子与工作室有关。
她淡然一笑,声音爽朗的说:“没事的,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会顶住,毕竟我是倾恋的老板。”
于晓听罢蹙着眉头说:“那老板我说了你千万不要着急啊!”
温念瓷立即点点头,心中早已是急不可耐。
“今早我来上班,刚坐下就连续接了好几个电话,本来谈好准备做代理商,还有签合作的客户突然都改变主意,只是委婉的说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怎么会这样?”
望着于晓无奈的撇着嘴,温念瓷也不禁感到目瞪口呆。
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
原本昨天工作室还是一片形势大好,然而一晚过去却突然风向逆转。
于晓顿了顿,盯着办公桌上提前拟定好的合同,面色紧绷愤恨地说:“当时我整个人都慌了,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没多会儿,又有一个客户来打电话说要取消代理协商,但这次我从他口中套出了一个内幕!”
温念瓷睁大眼睛,神情愕然的问:“什么内幕?”
此刻她心乱如麻,同时又感到沮丧,如果这些客户真的无故变卦,那意味着这些天来所有的努力和辛苦都付诸东流。
“就是你昨天
出去约谈的那个江先生喽!之前他表现的那么有诚意,讲话又客气,谁知道居然是这种卑鄙小人。这几个客户都是被他拉走的,我觉得咱们是被他利用了!”
温念瓷只觉心里咯噔一声,江洛泽那张儒雅的面孔再次浮现在面前。
但下一秒,映现在脑海中的面庞又变得狰狞起来,如同昨晚在酒吧的情形。
“老板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那个姓江的是这种人,她后来肯定没有签合同吧?”
听到于晓的问题,温念瓷神情凝重地慢慢坐在椅子上。
她眸色黯淡,无法宣泄的怒火在眉宇间浮起。
“是,他何止是没签合同啊。”温念瓷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只怪我自己轻信于人,那个江洛泽根本就是衣冠楚楚的人渣……”
办公室里弥漫着冷凝的气氛,之前热火朝天的干劲此刻全然不见。
于晓听闻温念瓷讲述昨日的遭遇,小巧的拳头紧紧的抵在桌上。
“老板,你当时应该报警的!这种人自己烂就算了,却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他一样!”
“好在他及时出现,我也算是逃过一劫。”温念瓷望着她一脸愤慨的模样淡然说道。
尽管重
述昨晚的经历,令温念瓷仍感到心有余悸,但一想到季灏霆当时高大伟岸的身形,一股强烈的踏实感便凝聚在心头。
无法自欺欺人,季灏霆正在慢慢走进她的内心深处。
“嗯!只要老板人没事就好,没有被那个人渣占到便宜!”于晓神情激动的点头,“至于那些客户,反正都是些没有立场的墙头草,没了就没了,我们就当是借此机会认清他们!”
听到于晓的鼓舞,温念瓷淡淡地微笑说:“嗯,其实我也无所谓了,就当是从头再来好了,其实我现在更想把重心放在入驻亚太商场上面。”
温念瓷刚说完,于晓便睁大眼睛,表示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亚太商场短期内不太可能实现吧!他们可是定位高端,只接受奢侈品牌入驻的。可是咱们才刚起步,感觉我们肯定会被婉言拒绝。”
温念瓷露出期许的目光,面色也豁然了许多,她语气恬淡地说:“我也知道,不过管他呢,先试试再说吧,就算不成功,至少给他们留一个印象,等咱们的品牌做大了,或许有一天他们会主动来邀请咱们入住。”
于晓听了也觉得颇有道理,连忙微笑着拍起温念瓷的
马屁:“老板就是老板,还是您有远见,高瞻远瞩!”
当天下午,在温念瓷的催促下,于晓联系了亚太商场的中华区经理,得到的答复和她们之前预计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