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推着裴东走到小屋内,他的房间干干净净的,没见到什么摆设,大概是害怕他不良于行,会伤到自身。
“我的腿大概什么时候能治好。”
“我急着离开,所以很快就可以治好了,你不必心急的。”
裴东一愣:“你这就走了,那可儿怎么办?你要抛下她吗?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我就是……”
“你和他是朋友,你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她,恩情已经偿还清了,所以日后她怎么样和我是没有关系的。”
石泰然再一次将针顺着他的脚底插了进去,这一次针虽然也受到了阻碍,但运行的很快,而且裴东很快就体验到了疼痛的感觉。
“想要守护一个人就不要畏畏缩缩的,要抓紧时间,否则没有人会一直等着另一个人的。”
裴东咬紧下唇疼痛让他无法说出话来。
石泰然悄悄的放出金龙——裴东腰腹之下的禁咒,想要解开是很容易的,但想要对付这些黑色的魔气,就只有小金龙用着最顺手了。
小金龙贪婪的吃着自己所能触及到的一切黑气,好多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一副饿坏了的样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它吞噬的极快,黑色的雾气没过多久便彻底消失,与此同时,没有了黑气的压制,裴东对于痛觉的感知也越发清晰。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啊!啊!”
再有忍耐力的人面对着这种事情,大概也很难忍耐吧。
但石泰然却觉得他的尖叫与哭声更像是一种宣泄。
哭吧,叫吧,在这一刻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发泄出去,以后的路向前看,不要再回忆起过往那些难堪。
裴东的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一下午。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石泰然,是让裴东去承受他父亲本该承受的罪罚。
圣院内群情激愤,只有阵法院的那几名学生相信石泰然为他解释:“师父必定不是那样的人的,他不会随意欺负人。”
但大家有各自的想法与考量,显然很不愿意相信他们的话。
可谣言就是谣言,伴随着裴东下午站立着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的猜忌都烟消云散。
石泰然治好了裴东的腿,让他和正常人一样。
裴继东看着自己的大侄子,激动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好好能站起来就好,能站起来就好呀。”
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他这辈子未曾娶妻,未有后代,当初弟弟说妻子怀孕诞下一名男婴的时候,他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所以哪怕弟弟大逆不道,将侄子的名字与自己起的极为相近,他也并没有生气。
人嘛,对于传承这种东西总是很有执念的,好像仙人也并不能例外。
“大伯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温情相处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石泰然明白自己终究是要离去的,为了给大家留下一种悬而灭绝的感觉,但还特意营造了一股神秘的氛围感。
在一阵华光之中,消失在众人面前。
浮光的身体已经修好,可以肆意穿行在各个小世界。不过石泰然对于其他的小世界暂时没有探究探索的欲望。
他让浮光将自己送回云洲国——临行之前,他还特地去取了裴济南的血,虽然不明白裴济南究竟是个什么神奇物种,他的血竟能做药引子。
但他还是照苏茴的话做了。
回去的时候他取出一点点血,才发现这血在表面上看起来竟然和人血有所不同。
虽然是赤红颜色,却给人一种无比阴冷的感觉,石泰然只是盯着一会儿便觉得自己冷的神浑身发抖。
浮光走上前去,轻轻贴住他的后背:“主人怎么会感觉到冷?”
“不知道,大概是这血里有什么问题吧?”
难不成裴济南根本就不是个人?他很想找苏茴问清楚,但现在在浮光的通道之中,根本无法与苏茴沟通。
就在石泰然已经看到即将降临的曙光的那一刻,突然在这秘境之中出现了一阵震颤!
浮光神色大变:“主人不好了,情况有变!我们遭遇了时空乱流!”
时空乱流是什么鬼,石泰然整个人都呆住了,随即他又很快想起来沈飞白不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时空乱流才来到这个世界,差点成了另一个沈飞白的替罪羔羊吗?
“主人抓住我!”浮光紧紧地抓住石泰然的手腕,晃动之中,两人身体相互依偎,紧密到不可分离。
石泰然只觉得周围有一阵白光闪过,紧接着头脑处传来剧烈的痛感,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御龙国。
国主驾崩之后,又死而复生这种离奇的小概率事件,竟然就如此轻易的发生了……
皇甫德坐在龙榻之上,神情呆滞看起来就像是痴呆儿一般。
皇甫青衣看着父皇神色,晦暗难辨:“确定他是我父皇吗?可我父皇又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半人不鬼的样子!”
国师站在皇甫青衣的身侧,神情毕恭毕敬:
“有人想要借陛下之体还魂。但由于公主有先见之明在此设下阻碍,那人并未成功,所以陛下的亡魂也没有被鬼差收走。”
准确的说是指收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