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那包药粉猛地灌进张小武喉咙里,细细的药粉呛得他发出了古怪的“咕咕”声。
“二叔,你怎么了?”
张玉官有点懵,见张小武掐着自己的喉咙拼命呼气,他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竹……竹管,快把竹管取下来!”
随着铁板越升越高,那根长长的竹管也被带着升起,要是不及时取下来,待会非得直接砸下来不可。
“好,我这就拿!”
情急之下,张玉官一把揪住张小武的后脖领,把他往地上一丢,自己飞快地上了木梯,伸手去够竹管。
此时,神医药铺的罩子已经渐渐合拢,那根竹管也在一点点往下掉。
“过来,快过来啊!”
张玉官朝竹管伸着手,急得小声喊道。
张金豆看见这情景,终于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看了躺在地上挣扎的张小武和伸着手够竹管的张玉官一眼,不屑地嘟囔一句:“两个没用的东西,白白叫我出来一块挨冻。”
说完,他抬脚就要往房间的方向走。
“够着了,我够着了!”张玉官努力踮着脚,手指终于虚虚地挨到了竹管。
可很不凑巧的是,隔壁的罩子也在这一刻彻底合拢了,竹管在罩子合拢的力道下,猛地朝张玉官的方向冲了下来。
“诶,诶,这可怎么办?”
眼看竹管就要用力砸在自己脑袋上,张玉官本能地握住竹管,猛地往旁边一甩。
谁曾想,这一管子竟直接甩到了马上就要跨进房间的张金豆后脑勺上。
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就跟截木头桩子似的,直接栽进了房间。
隔壁的谢玉此时刚从茅房里出来,他隐隐约约感觉地面动了动。
“怎么回事? ”谢玉疑惑地朝左右看了看,对大黑问道。
大黑无语地朝谢玉翻了个白眼,自顾自钻回窝里,和小野鸭窝在一块睡觉去了。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亏我刚才对你又亲又夸的,你还翻我白眼。”
谢玉故意朝大黑的方向挥了挥拳头,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金豆,你没事吧?你……你要是没事,就吱一声。”
张玉官握着那根竹管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害怕地朝张金豆问道。
可张金豆早就被他甩得人事不知,哪里能回应他。
“金豆!你可不能死啊!”
张玉官又急又怕,随手把手里的竹管往地上一扔,刚要朝张金豆跑去,却被地上的张小武抓住了脚腕。
“快,水,我要喝水!”
张小武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断气了,他难受地躺在地上直抽搐。
“你等下,我得先去看看金豆”,张玉官心里慌乱,挣扎着又要走,张小武却紧紧扯着他的脚不放:“我……我快死了,快,给我水!”
张玉官这才低头看向张小武,见他不仅眼睛吊了起来,整张脸也涨成了猪肝色,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二叔,你怎么成这样了?”
张小武被张玉官气得快哭了。
他用力捶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喊出了声:“水,我要水!”
这下,张玉官再不敢怠慢。
他小跑着进了厨房,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递到张小武面前。
一看见水,张小武的眼睛都直了,他一把抢过水瓢,没命似地往嘴里灌。
一瓢水下肚,那股窒息的感觉才终于消失不见。
“想弄死老子,门都没有!”张小武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喘着粗气躺在地上放狠话。
张玉官见他没事,赶紧从他身边绕过,去看张金豆了。
可还没等他伸手把张金豆从地上拉起来,身后的张小武却“咻”地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就跟被人点了屁股似的,直接冲进了茅房。
第二天一早,起床准备做早饭的周翠兰刚出房门,就被院子里情景吓了一跳。
就见张小武眼眶凹陷,面色灰白,就像被妖怪吸干精气似的,一动不动地靠在茅房门口。
“老二,你……你这是怎么了?”
周翠兰胆子小,不敢上前查看张小武的情况,她刚想去叫张大武出来,可一想到张大武被扰了睡眠的凶狠模样,犹豫了片刻,转身走到了潘花枝窗前。
“花枝,花枝,你快出来看看老二,他怎么在茅房门口坐着?”
虽然周翠兰用力敲了敲窗户,可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花枝,你听见没有?老二他……”
就在周翠兰准备继续敲窗户的时候,窗户却先一步从里面推开了。
潘花枝顶着两只乌青的眼睛,蓬头垢面地朝周翠兰喊道:“吵死了,这一晚上的,能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
周翠兰被她这么一嚷,声音瞬间就小了下去,她捏着衣角朝茅房的方向瞧了一眼,还是开口道:“我是想跟你说,老二在茅房……”
“他在茅房门口怎么了?他就是掉进茅房淹死了,你们也别来找我!”
嚷完这句话,潘花枝重重地窗户拍上,又缩回床上补觉去了。
“花枝,这……”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