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眉头:“你知道我们的计划,她跟你说的?” 言昱祯摇了摇头:“不是她说的。是我哥说的,你们俩在计划些什么?” “这样啊,那他有没有说更多?” “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音安年点了点头:“在当下,你不需要知道,等你成长到可以参与计划的那天,我会告诉你的。这是她跟我都一致认同的。” 听到是宋正月也认同的安排,他就没再说什么了。 两人沉默着抵达了卡尼维岛。 “现在,打起精神来,你只是以男朋友身份来参加她葬礼的人,不是什么复仇者。” 音安年说完,面无表情下了直升机。 一下来,就跟候在停机坪的西德·肯顿碰个正着。 “音小姐,你竟然还敢坐直升机来,真是勇气可嘉。”他对她颔首示意,说的话却满满的都是威胁,“听说你当初可是费了很大劲找我位姐姐呢。” 音安年不动声色,也微微颔首。下一刻第二辆直升机下来几个保安将她围了起来,言昱祯也走到了她的身边。 “西德·肯顿,不知道失去了最大靠山的你,怎么有勇气跟我这么说话。” 西德微微眯了眯眼睛,笑了。 不等他开口,本来已经慢下来的直升机螺旋桨,又重新旋转着上天了。 他惊诧地看着音家的直升机又飞走了,然后哈哈笑了起来:“看来音小姐也在害怕我嘛。” “难得来一趟,只是停在山坡上有什么劲?自然是要四处转悠一下的,你说是吧,杀人犯?”最后三个字音安年几乎用听不见的声音说出来。 西德·肯顿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最好笑的话。他的笑声,跟周围肃穆的葬礼氛围格格不入,后续到来的宾客、周围候着的人都纷纷对他皱起眉头。 音安年却没什么反应,等他笑够了,才说:“看来今天对你来说是值得大笑的日子。” “说起来,你们还要谢谢我呢,若不是我,你们跟老头还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呢。” “恰恰相反,我哥哥深表遗憾,毕竟老肯顿先生是他难得一遇的对手。” “这样么,那不如考虑我试试?我也不比老头子差,甚至更胜一筹。” 音安年点了点头:“背后捅刀子的事,你确实比老肯顿先生更胜一筹。这样的对手,没什么值得称道的。” 见又有直升机降落,音安年没再说什么,不顾西德·肯顿脸色骤变,转身就走了。 直到上了肯顿家安排的电瓶车,言昱祯才用中文小声问她:“他就是西德·肯顿?” 音安年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今天只做参加葬礼的人?刚才你说的话,暴露了对他的敌意了吧,会不会打草惊蛇不利于复仇?” “是你只做参加葬礼的人。我跟他已经撕了近一个月了,早就在明面上了。我想将他送进监狱里去,但是老肯顿帮他假释出来了。结果他反手就将老肯顿送去地狱。” 音安年语气冰冷:“不知道老肯顿死时后不后悔。” 言昱祯听完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疯子。” “嗯,还记得月之前遇到的车祸吗,就是你用车挡住的那次,就是他让人做的。” 言昱祯抿了抿唇,闭上了眼,好半晌才将心头涌起的仇恨压了下去。他没再开口,直到车子在一栋蓝顶白房子前停下,才从仇恨里抽身。 “这是她小时候住的房子。”言昱祯说。 “嗯。” “距离葬礼还有点时间,进去瞧瞧吧?” 言昱祯点了点头,两人带着一群保安进去,在门口被管家福克纳拦下了。 “抱歉,小姐,您的保安请在门外等候吧,屋里太多人了。肯顿家会保证您的安全的。” 音安年摇摇头:“我不会相信肯顿家族的安全程度,毕竟我的好友不过回家一趟,就丧生了。” “您,您是音小姐?”福克纳这才认出她,他想了想,让开了道。 这段时间音安年为宋正月报仇,将西德·肯顿送去监狱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还真没有人能保证她在肯顿家的安全。 音安年带着十个保安声势浩大的进了屋子,没有理会屋里各大家族来人,让佣人引着去了宋正月以前的房间。 这里没有一个人。 今天来的人,都是冲着老肯顿的,没有人在意宋正月。 言昱祯看着眼前满布粉色的公主房,脸上露出一个像笑更像哭的表情。 音安年没有出声打扰他,只走到梳妆台那里,打开来,一个一个检查里面的小盒子。 “你在做什么?”言昱祯注意到了她的行为。 音安年示意他安静。 “拿一些她的旧物,我无法带她回去了,但至少,想给她在国内立个衣冠冢,也算是带她回家。” 言昱祯流露出浓烈的悲伤,点了点头。 音安年也没有多拿,只是拿了几件饰品、几本图书、几个旧玩偶、几件旧衣裳,放进一早提着来的行李袋里,由一位保安专门看守。 “走吧,去教堂。” 卡尼维岛上建有一座教堂,肯顿家族专门请来一位神父,在此供职。 今天的葬礼就安排在那里举行。 两人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音安年将保安留了一半在外面,带着言昱祯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静待葬礼开始。 没等多久,神父开始介绍死者生平——主要是介绍老肯顿,并为之祈祷,下边的亲友一同祷告。便有八个人出现,一边四人,抬着灵柩走向墓地。 大多数人都聚集在老肯顿下葬坑前。宋正月这边只有言昱祯和音安年两人带着保安。 随土撒入一些花瓣,葬毕,立上十字架。 音安年接过保安一直抱着的有橙花、百合、白菊的花束,放在了墓前。言昱祯则将一大束红玫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