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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屋内安静下来, 刘氏哼了一声:“去将珍娘的行李箱笼搬到东厢房,叫姐儿的身边人跟着去,免得又失了什么规矩。”
就在此时, 外面报王希音来了,刚得准许, 就见王希音快步进来:“祖母,大姑姑, 母亲,是我照顾不周让表妹受委屈了。”先是认错行了个大礼。
三太太便是知道这是陈嬷嬷教给女儿的,看了也免不得心疼,但也只能强忍着不说话。还是老夫人瞧不过眼,亲自起身要去扶, 好在身边丫头机灵, 先将王希音拉了起来:“何必做这么大礼,不过几句话, 你表妹也没怪你。”
王希音看了眼垂头不语的杨芝珍, 软声道:“孙女先前考虑不到,没在二楼给表妹留房间已经是错, 让表妹去睡陈嬷嬷的房间, 便是我敬重嬷嬷是祖母给我的人, 也觉得亏待表妹。”陈嬷嬷其实教了她许多, 但哼哧半天, 她也只能说出这么两句, 最后道:“屋子住过下人又怎么能让表妹立时去住, 只说先收拾一番,叫表妹再选个午休的房间……是我话说得不好。”
刘氏心里也是气,绣楼上下十来个房间,曾经最多住过六个嫡女,哪里就没房间给杨芝珍了?静姐儿的绣楼布置也是她过了眼的,二楼合成书房和下人房,三楼给主子用,旁边还有两个暖阁留待客用,已是尽够,偏偏杨芝珍还要跟下人抢房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刘氏只觉心烦,加之上午见了女儿挥泪太多又有些头痛,更是烦躁。
“罢了,不过两句话,一家子姐妹说错了也没什么,都回罢。”刘氏下了令,将一屋子人都打发了。
三太太也懒怠再理会大姑太太,领了女儿话也不多说一句就出了院子:“跟娘回去歇着罢。”她听了夏椿的复述就知道,怕是杨芝珍还拿那绣楼当自己母亲的居所,竟是以为到了自家地盘。又想到之前自己走后,女儿还被叫过去受那阴阳怪气的王斐的气,她是又心疼又气愤。
“没事的,娘,不过几句话,免了她跟我一起住正好。”王希音看出三太太脸色不好,连忙道。
三太太鼻孔出气:“我听那话音像是要珍娘在家里住下了,也不知道是为着何事。”若是王敬肯说,三太太也不至于这般被动,在家里她的消息往往得自于老夫人和她娘家,然而这回老夫人不说,娘家又太远,三太太顿觉身边人手不够。
回去让女儿睡下,三太太去了东侧间,元嬷嬷适时上前给她端茶捶腿,三太太还是气不过:“去将陆井家的叫来。”今日点斥了元嬷嬷后,没走几步,元嬷嬷就将正月里陆井家的事说给三太太了。这也是元嬷嬷思量后的结果,纵然很是有些下人到她这里递投名状,但这里头还是陆井家更得力些。瞧陆井媳妇的意思是铁了心要进三房,倒不如让她做个顺水人情,以后两口子进来也要记她的好,谁都不能越过她去。若不然,她推举了不得力的,万一被陆井媳妇搅了局,三太太怪上自己不说怕是现在的地位都难保。
“是,奴婢这就去叫她。”
三太太闭着眼养神:“厨房事情多,叫她料理好了再来,大姑太太家规矩大,免得哪里做不对了叫她说嘴。”
元嬷嬷应下,知道中午时间短,三太太忙起来连午休的时间都无,虽则不是每日都这般忙,但今天见了大姑太太不是个省心的,怕是三太太的午休又泡了汤。
不到一刻钟,陆井家的就在外面候上了。
她从正月忐忐忑忑等到现在,可不就为了这一刻。
得了传唤,陆井家的缓步进去,跪下磕头:“奴婢给三太太请安。”
“起罢。”三太太睁了眼,打量了这年轻媳妇一番。这陆井家的媳妇却是有几分娇俏的模样,若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陆井这么个总管儿子瞧上。她依稀记得老夫人发嫁这丫鬟的时候,也问过这丫鬟的来源,是外头买的,貌似还有名字,后来被改了名进来,如今倒是连改的名也不大被人叫,都以婆家来称呼她了。
“我记得你识字?”这却是陆井家的能从二房再次突显出来的特长,一个识字的丫头自然比旁的要受人高看一些。
“是,奴婢入府前在学堂偷听过几耳朵,后来也曾跟着二太太画过两笔,到了老夫人跟前给老夫人念经时才算正经认了一些。”陆井家的回道。
三太太点头,问一答三,是个上道的:“陆小管事我也是知道的,是个伶俐人,你是他媳妇管着厨房原也得宜……”
陆井家的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若是给你换个没油水的,你可愿意?”大厨房管着买菜列单子,很是有油水可捞,当初三太太可没想到第一个来递状子的会是这对小夫妻。
“能伺候三太太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哪有不愿意的道理。”陆井家的忙道。
三太太自嘲一笑:“我竟是不知道我房里能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儿,叫人弃了厨房的油水投奔过来。”
陆井家的恭敬道:“奴婢是签了死契入得府的,本就是太太叫奴婢去哪奴婢便要去哪。原是不该有其他想头,只是奴婢私下更愿意近身服侍太太和小姐,厨房是好差事,但却不是好干的差事,奴婢根基浅勉强仰仗着老夫人与您的厚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