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月又幸运的后脑勺着地,这一跤摔得,仿佛五脏六腑都差点摔出来了,她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身上还有个霍既行压着。
霍既行听到她的痛呼声,甩了甩头,抬头看去,对上她痛苦的眼神。
……
最后是霍既行把她扶到屋里了,两人都坐在沙发上。
霍既行终究还是将体温计放在了腋下,姜澄月拿着冰袋敷后脑勺,哭丧着脸在旁边嘀咕。
“前天医生说要避免再次受伤,我还没当回事,谁知道这么快就摔了,我不会摔成智障吧?”
霍既行默默地坐在旁边揉太阳穴。
过了会儿,姜澄月放下手里的冰袋,转头朝他伸出手,“体温计应该可以了,我看看。”
霍既行将体温计拿出来,敞开的领口,终于露出了平时姜澄月没看到过的风光。
她只是余光偷瞄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拿着体温计,有模有样地着眼看。
“还说没发烧,都405度了。”
霍既行只是看着她后脑勺,也不说话。
姜澄月把包里的感冒药和退烧药拿出来,重新给他倒了杯水,拉着他的手,将分好的药放在他手里。
“赶紧吃了吧,要是等会儿还没退烧,就得去医院了。”
这次他没有再反驳她,大概是让她摔得那一跤让他良心发现了,他将药丢进嘴里,拿起水杯吞下。
耽误这会儿,姜澄月已经迟到了,她干脆上午不去了。
她怕自己一走,他也跟着出门,晕倒在家里还好,要是开车的时候晕倒,那多危险。
姜澄月关了所有的空调,把窗户打开,然后去厨房煮了粥。
霍既行看着她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背影,恍惚间有片刻的失神,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他觉得这个家里多了点什么东西。
多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仔细一想,在姜澄月住进来之前,还有个保姆住在这,那时候也是两个人,他并没有觉得多了什么。
姜澄月把粥端出来,招呼他吃饭,“你快过来吃点,等会儿去睡一觉,要是烧退了就没事了。”
他很自觉的走到餐厅坐下。
姜澄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刚才摔了那下之后,他整个人都沉默了,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是觉得丢人了,还是摔傻了?
要说摔傻了,她垫在下面,该傻的人是她才对吧?
那就是他觉得丢人了。
姜澄月把粥放到他面前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快吃吧。”
霍既行低头喝粥,不说话。
姜澄月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个人真奇怪,永远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吃过饭,他就回卧室了,但是没去床上,还是坐在他的沙发上。
而姜澄月在屋里坐着有些闲不住,她又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还顺便问了他,“你有没有要洗的衣服?”
霍既行转头看向门口,终于说话了,“洗手间。”
“哦。”
姜澄月去洗手间把他衣服从衣篓拿出来,全部塞到洗衣机洗。
霍既行听到了洗衣机的声音,眼皮跳了跳。
他那些衣服都是要手洗的,但他没说什么,把笔记本拿出来干活。
笔记本打开,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大步流星的朝洗手间走去。
推开门,便看到姜澄月拎着他的内裤,一脸纠结。
气氛一瞬间变得十分尴尬。
姜澄月不动声色地把他内裤丢回衣篓,红着脸说,“我,我不是变态……”
姜澄月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她刚刚只是在纠结要不要洗,为什么下意识解释的是这句!
现在一解释反而越描越黑。
她承认,自己偶尔是有点觊觎他的美色,但还没变态到要对他内裤做点什么。
霍既行沉默了一阵,才说,“以后你只洗你自己的衣服。”
姜澄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
霍既行贴心的帮她关上门,回到了自己卧室。
今天发生的事一言难尽,导致两人之间的气氛格外诡异,中午坐在一块吃饭,谁也没说话。
吃完又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互不打扰。
老太太今天没有来,眼瞅着快十点了,姜澄月才鼓起勇气去卧室。
她讪讪地将体温计和药放在桌上,“那个,你自己量一下,把药吃了,今晚你就睡床上吧,我在外面沙发上睡。”
说完,她扭头跑出去。
霍既行合上笔记本,到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生病了,坐了一天,工作一点都没干下去,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二次感冒。
距离他上次生病,还是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他母亲还在,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两天两夜。
后来他再也没生过病,已经忘了生病是什么感觉。
晚上他也没讲理,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他也没蠢到和自己的身体作对。
姜澄月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到了后半夜,她从沙发上起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