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面却道:你只能是我胡一辉的女人,七煞星君复不复国,结果不是一样的么,复国成功就最好,以你的尿性和能耐,到时候家国之事不都要我来处理,跟当上国主有什么区别,这样一来,比跟一班兄弟姐妹斗得头破血流再继承王位省事多了。
当然,这些心里话决计不能宣之于口,胡一辉只能装得一派高风亮节的大义凌然。
徐若萍一直是个大大咧咧,不喜疑神疑鬼的人,但综合两世的经历,她不得不变得敏锐起来。
胡一辉从前在校的时候,就经常对她出这种戏谑的话,徐若萍从来没有把它放到心上过,而如今,她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突,却不是男女情愫,而是一种察觉蛛丝马迹后的突兀。
时间一点点过去,二人相对无言了片刻。
徐若萍还想继续,拿过来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一点,作为一名刚刚达到开光境界的修士,还没能够抵抗来自自身最原始的休息需求,她的眼皮开始打架,思想也开始迷糊起来,只好与胡一辉匆匆道别。
回到公寓里头,见那只肥老鼠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徐若萍登时就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情,只好和衣躺在床上睁眼等亮。
凌晨四五点,生活节奏异常繁忙的大市就已经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徐若萍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经过沙发时尽量弯腰低头,做贼似的逃出了自己的公寓,匆匆忙忙在地铁站附近的早餐摊档犒劳了自己的五脏庙,拖着一身的疲惫赶到了自己单位。
徐若萍的工作场所在医院三楼的心血管内科,今是马主任每星期一次的例行查房授学日子。
马主任是她们医院神话般的存在,不仅医术撩,品德也十分高尚,七十几岁的老太太,被医院返聘又返聘,带教出来的学生都十分有出息。
徐若萍云里雾里地混在一大堆实习生中坚持走完了整个病区,最后回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困得实在不行,脚步踉跄,一头撞在了马主任身上。
亏得马主任平时经常打太极,身子骨硬朗的很,不仅没有被撞倒,还眼疾手快顺道扶了她一把,避免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尴尬场景。
徐若萍吓得瞌睡虫全部跑掉,一个劲地对不起。
谁知道马主任非但没有生气,还和颜悦色地安慰道:“你就是新来的徐同学?听你非常努力上进,不仅把科里大部分夜班全包了,还帮许多同事值掉了许多节假日的白班,真不愧是国家培养出来的栋梁之才啊!”
徐若萍心道:真是太抬举我了,值夜班是为了休假,值节假日的班则是为了拿补贴,跟国家栋梁没有半毛钱关系?
心里面这样想,嘴上却装作不好意思地回答:“应该的,趁年轻多为科里发点光和热!”
这话主任爱听,当下眉开眼笑地:“年轻人嘛,勤奋点也对,但是也要注意劳逸结合,注意休息。这样吧,我看下午也没什么事,你的班让郭顶一顶,回去补个觉吧!”
主任开了金口,管班表假期的孙老师哪敢不允,立马大笔一挥,就给徐若萍排了个下午的红休。
徐若萍千恩万谢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直奔后门的医生休息室。
家里有只肥老鼠等着,徐若萍怎么也不愿意回去,再了,今晚还接了个上夜,一来一回得在路上耽搁多少时间。
医生值班房十分空旷,青一色的白被子白床单上下两铺,徐若萍舒舒服服地躺在软绵绵的下铺床上,美滋滋地拿着部手机刷微博,逛朋友圈,浏览新闻。
倏地一阵“吱吱吱”的熟悉响动,徐若萍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身,一抬头就瞥见了本应该在自家公寓里睡懒觉的肥老鼠,懒洋洋地趴在医生值班柜子上面,好像在脆生生地:“饿了,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