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欺身上前,抬起手掌往她脸门狠狠挥去。
胡青凌矮身避开,往徐若萍的方向冲去,大叫:“若萍,救我!”
徐若萍闻言急忙拔步上前,双掌并推,呼呼两声,两道闪电已经先于其人,朝蒙脸人后心飞去。
蒙脸人一侧身,轻巧避开两道闪电,刺啦一下,劈在地上,一块石板当场一分而四。
胡青凌趁机脱身,躲在徐若萍身后,蒙脸人不依不挠,闪身而至,又欺到胡青凌身前。
一时之间,两个人竟以徐若萍为中心,玩起了老鹰捉鸡的游戏。
徐若萍:“”
啥,为什么当母鸡的人是我?
我在做梦吗?
这蒙脸人是谁?为何不攻击我?
正大惑不解之际,忽觉身后一股劲风带过来,胡青凌挥手带起一阵掌风,把她往前一推一送,徐若萍根本没有防备,立足不稳,整个人往蒙脸人身上扑去。
蒙脸人若然闪避,徐若萍肯定会重重摔个饿狗抢食,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伸出左手,把她往怀里一带,右手势道不减,非要扇胡青凌一顿耳光。
其实蒙脸人被徐若萍这么一带,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胡青凌躲开这记耳光游刃有余,可她偏偏不躲不闪,把脸迎了上去,啪一声,结结实实挨了蒙脸人一记耳光,一张美艳动饶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甚是清晰。
与此同时,胡青凌突然伸手,扯住蒙脸人面巾一角,一把把面巾扯了下来。
然后就是胡一辉那张俊朗铁青的脸庞。
徐若萍正好抬头,猝不及防撞上了他两道躲闪不及的目光。
两厢无言,相对沉默了片刻。
徐若萍真是百感交集,胡一辉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尽量迫使自己不去想他,忍不住的时候就强迫自己去想他的坏,努力粉饰自己内心的太平。
其实胡青凌伸手去扯他的面巾,已经是多余的了,胡一辉身上那股独特的古龙水的淡淡香气,早就已经深深印在她脑海里,平对方怀里的一刹那,她基本上已经肯定是他了。
徐若萍眼睛眨了眨,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连声音都低沉下去:“一辉”
她好想追着他问,你这段时间都干嘛去了?为什么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为什么胡青凌母亲被你囚禁了?为什么各修仙门派都自己的师尊在你这里?
却一个字也不出来。
胡一辉的心一瞬间就被她扎透了,想起那她为了救徐俊,居然毫不犹豫地出手伤了自己,那种浓得墨汁一样的恨意便从而降,但,竟就两滴尚未溢出的眼泪,便春风化雨了。
他干脆伸出另一只手,用双手把她紧紧地勒进怀里,下巴摩挲着她头上的秀发,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把她揉碎进自己心里。
可他深深地明白,自己是连她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动一下。
徐若萍也不推诿,任由他搂着,连日来深深埋藏在心底里的思念,就如缺堤的河坝,倾泻而出。
此时此刻,二人心底里其实都很矛盾。
徐若萍一直都很生气,恼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如果真心诚意地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积极大方地去争取,应该像君子一样,坦荡荡地表露心声,而不是三番四次地用龌蹉的手段去破坏别饶感情。
胡一辉也很生气,二人相爱,都恨不得对方能多爱自己一点,多包容一点,即便自己有错,对方就算不帮忙而袖手旁观,也能接受,但最令他心痛的是,徐若萍非但没有袖手旁观,还反过来帮着情敌打伤自己,这事搁在本来心胸就只有针眼大的胡一辉同志身上,简直就是要他老命。
二人上地下一般的价值观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斗争得难舍难分。
命运却又偏偏喜欢捉弄人,二人同时又被丘比特一箭穿心,那种感受,简直有如跗骨之俎,日日夜夜折磨得双方如同跌落在烂泥里的疯子一样,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