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姐姐之计,不然王爷还不定怎样呢。”娄规呼了口气,道,“前日得了飞鸽传书,万彰已被他们放了,且一个字没审过,连他脸上粘的假胡子并涂抹的粉掉了都没人去替他洗脸。”
王妃点头道:“林海贾琮是一对老狐狸小狐狸。贾琮小小年纪就知道明哲保身了。我多少年前就说过,这个贾琮亏得是投了王爷;若是投了旁人必早早杀之。岧儿倒是没做错。”又叹道,“既这么着,此人来日当是归了岳儿的。也罢,横竖也是我儿子。”
娄规急道:“世子宽厚木讷,并非贾琮喜欢的那种人。保不齐会投了那两位。”
王妃笑道:“他敬重贾维斯,贾维斯性子与岳儿有几分相似。”
娄规叹道:“贾维斯先生以从王子腾那儿借来的一千兵马破了我们三千步卒并两千骑兵,擅用水火山势并能掐会算,简直是武曲星下界!仰仗的乃是实打实的本事,并身为贾琮的大师兄。世子哪里比得了。若没有贾琮,世子可得贾维斯;有了他就不好说了。”
王妃思忖片刻道:“无妨,究竟还是看王爷择了谁。岳儿是嫡长子。”
娄规道:“先义忠亲王也是嫡长子。”王妃眉头一皱。他又问道,“初四那日出了何事姐姐可知道?苦肉计本来已成了的,王爷之气早晚必消,只需沉寂几年便是。怎么忽然就把二殿下关去城外了?”
王妃道:“此事我查了数日没查处端倪来。”又想了会子,道,“倒有一事可疑,只不知与岧儿可有关联没有。”
“何事?”
“琴思迟到了。”王妃道,“初三那日,王爷宴请些要紧的幕僚下属,她迟到了。琴思之细致缜密,在男人里头都是少见的。如此要紧场合她怎么会迟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