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没钱娶媳妇、如今……额……如今大约也不行了。”水溶呵呵笑了两声。“人上了年岁,都讲究个含饴弄孙。老头没有儿子已是憾事,如今有了侄子,还不盼着他快些成亲生子、给他们家留条香火么?做土匪的哪里能安生?纵然娶个媳妇,也娶不到什么好人家的女孩儿。那老头既有了钱,寻常人家的姑娘他怕是瞧不上的。”顿了顿,又说,“只怕他还指望这个侄子继承家业呢。王爷,养老送终是个什么意思?一头是土匪、一头是少爷,换了你愿意选哪头?”
水溶一下子酒醒了。半晌,喃喃道:“原来如此。我竟没想到这一节。”又过了许久才问,“对了,那回诸王进京议事,你倒是颇喜欢庐王的?”
贾环笑道:“那小崽子很可爱,又机灵又八卦还颜控,我喜欢的紧。你放心,你这位下属在庐州定然过得不错,我信小庐王。”
水溶若有所思道:“听闻庐州免除了盐课。”
贾环双眼一亮,击掌道:“你猜这是谁的主意?是我四姐姐的!”不待水溶开口便接着说,“我四姐姐四处兜售晒盐方子,各家王爷都走遍了,各处都荐过他们免除盐课,终究只有一个小娃娃采纳!可见大人有时候还不如孩子。”
水溶叹道:“大人得了盐课的好处,哪里舍得那些钱!”遂不再提石秋生与钟珩之事,二人扯了些生意上的事物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