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品行与才学从来不相干。我今儿算是明白了。”
赵涂虽面红耳赤,仍低声下气道:“眼下刘侗当罪不及她,不过日子难过些罢了。烦劳柳兄稍加照看,来日我再设法救她脱身。”黑无常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柳骞无言以对,“你你”了两声,甩袖子出去了。
黑无常笑完了,向赵涂道:“平素我们都收现银的。我也知道丁先生这会子没有,烦劳写张欠条子。”
赵涂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当即伏案写下欠条子、按下手印,又亲吹干了墨迹送到黑无常手上。
黑无常细瞧了瞧,写的无误,点头道:“今晚我去救她。”
赵涂一躬到地,垂下泪来:“多谢小公子。”
黑无常遂袖了那欠条子出去了。不多时便看见柳骞立在廊下负手思索,笑嘻嘻走过去道:“柳先生莫要犯愁,请我们救人的是詹老大人。”
柳骞一怔:“是他?”
黑无常道:“刘侗夫人既知道马氏本是虎狼,岂能不对付她?赵涂自然是马氏最好的短处。今日刘侗之女回门,赵涂必会来刘府,于刘夫人而言这本是极好的机会。我便猜她不会放过。故此我早早在刘府藏好了,只等他们奸情暴露之后便出手。不想赵涂与马氏俱机灵,哄过了刘侗,不曾被抓个正着。好在刘夫人还预备了第二手。她早早设法拿了刘侗送给马氏的一支簪子,命她的一个心腹嬷嬷偷空丢在地上,又借丫头之口说那簪子不是婆子媳妇们掉的——那自然就是赵涂掉的了。”
柳骞点头道:“原来如此。”
“我拉了赵涂出府之后,猜到刘侗必然要审问马氏的丫鬟,且那会子他还在气头上、尚且想不着使人把守马氏的院子,遂趁那院中独剩马氏一个,将她打晕、带出刘府藏了起来。这会子刘府上下正找她呢。”
柳骞皱眉道:“那个女子救她作甚。”
黑无常含笑道:“柳先生不觉得,赵涂和马氏在一处极好么?到了岭南,他们还有大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