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洲又跟她说了些,她们老家多年前的村里景象,包括山什么样的,村里的老人有哪些。 这些东西就算他是后来调查到的,也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结合自己给宋允洲的把脉情况,她之前怀疑宋允洲服用了什么禁忌药才导致大脑头痛欲裂。 眼下来看他真的服用过什么东西,导致他精准失去某段时间的记忆。 但他身体素质非常好,那些药物失去了控制力,所以才会跟他的大脑厮杀,导致他头痛欲裂影响到了平常生活。 陈简简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宋允洲不可能让自己精准失去某段时间的记忆,那个记忆她也没有。 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也被人抹去了记忆,她愈发的毛骨悚然。 突然想起几年前,周芳跟她说过,宋允洲很眼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后来,她再也没听说周芳说过。 细细想来,他们之间的事,真的有问题。 宋允洲以为陈简简不相信他,他指天为誓,“我发誓,我拿我的命,拿整个宋家人的命运发誓,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陈简简拿下他的手,她神色凝重,认真道:“我相信你,你的大脑也做出了反应。” 她停顿了下若有所思继续说:“既然你的记忆损失是跟18年前有关,那么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你说你跟叔叔一起的,那么叔叔是否有这段记忆?” 宋允洲脸色更深沉了,他记得他之前跟宋志平说过陈简简就是救他们父子命的小女孩。 他的表现是吃惊然后有点惊喜,随后什么变化都没有。 再后来,宋志平好像完全不认识陈简简。 他不知道宋志平的记忆有没有损失,心底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宋志平给他的,一般来说知道救命恩人肯定会万分感谢对陈简简好些的。 可宋志平什么都没做,在他知道后态度也是平平淡淡。 他不由得怀疑,宋志平的记忆是完好的。 陈简简看他眉间郁色很浓,失神的在想什么。 她问,“怎么了?” 宋允洲刚好想到,他们没闹离婚的前一晚,是在宋志平那吃饭的。 第二天他就万分厌恶陈简简,跟她吵了一架,再后来就是闹离婚。 他越想越觉得宋志平问题大,到底是不是他? “怎么了,允洲?”陈简简见他不回,又问了声。 宋允洲回过神来,把刚才自己的疑惑说了,并叮嘱她:“这事先别打草惊蛇,先别让他知道。” 他又联想到那消失的150亿,由此推断宋志平的问题那是太大了。 陈简简点头答应,她又问:“想杀你的人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 宋允洲认真思考,他觉得不会,“这事跟我爸有关系,杀我的人如果跟我爸有关系,他根本不用大费周章。” 陈简简也觉得如此,到底是谁想害宋允洲? 宋允洲眉头越皱越深,他的头又开始像无数个虫卵在里面嘶咬,疼的紧咬后槽牙。 陈简简紧张起身:“我给你弄点药。” 她去外面弄了些止疼药,端了杯温水进来,给宋允洲服用。 这个止疼药是他们研究所研究的,比市面上的止疼药效果好一点。 目前正在走上市流程,所以市面上目前没有这种药。 宋允洲服用后,就静静的等着药效发挥出来。 陈简简重新回到被窝,但她没躺下,而是坐着让宋允洲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她给宋允洲头部按摩,缓解他的疼痛。 “我给你按按,你闭着眼睛休息会。”她声音很温柔。 宋允洲乖乖的闭上眼睛,享受着陈简简舒服的按摩。 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喃喃一句,“简简,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陈简简应他,没一会宋允洲睡着了。 她挪好他的头,搂着男人闭上眼睛跟他一起睡了。 ....... 宋志平回到自己名下的私宅里,坐在书房里,眼里的不安很清晰。 手里夹着雪茄,一张脸沉阴的很。 咚咚咚。 “进。” 心腹刘权进来汇报:“宋总,那边说不可能少爷会现在记起以前的事,即使记起也要在20年后了。” 宋志平不安道,“不对,允洲对陈简简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肯定是想起什么了。” 刘权支招道,“宋总,不如试探试探少爷。” 宋志平脸色深了深又问:“如果补点药,那边怎么说?” 刘权脸色黯淡带着担忧:“会大脑萎缩,那边说可以给药,但只要打进身体里人就废了。” 宋志平深吸了口雪茄,这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哪怕东窗事发,他都不可能治自己儿子于死地。 “我知道了,允洲头疼的厉害,那边有没有解决方法?” 刘权失落的摇摇头。 宋志平沉沉的叹了口气,手里的雪茄吸不停,似乎这样就能忘却忧心事了。 ........ 陆政勋这边得知杀手死了,他大松一口气,这下死无对证了。 对他来说是好事,但宋允洲没死,他依然不甘心。 现在陈简简又跟宋允洲旧情复燃了,他心里更加不舒服。 大年初一,他过的是如此气凄惨落寞。 陆家那边融不进去,陈简简又在宋允洲那。 只有他自己一人在家喝闷酒,喝的半醉时,他给陈简简打电话。 陈简简此时正在宋允洲怀里睡的正香甜。 电话铃声吵到她了,她没睁眼伸手去摸电话随手接了起来。 “喂?” “简简,新年好,听说你回京都了?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陈简简听出了电话里是陆政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