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周琅悄悄睁开眼睛，发现天眼依旧没有反应。
郑欢欢疑惑地将水晶球从周琅手中抽出，不解地拍着天眼。
“嗡！”郑欢欢心神一动，磅礴的心力注入其中，天眼瞬间又亮起耀眼光芒。
“奇怪，周琅，你再试一次。”郑欢欢将天眼交给周琅，周琅紧紧握住天眼，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
可惜，天不遂人愿，天眼依旧没有被激活，准确的来说，是根本没有心力从周琅体内涌出。
白云升和林慕二人也凑了过来，郑欢欢再次拿走天眼，满脸凝重。
“云升，把心眼给我！”郑欢欢变得严肃，白云升不敢拖延，连忙将一颗通体白色的圆珠递给他。
郑欢欢将其放在周琅仍旧摊开的手心，“握住它！”郑欢欢表情严肃。
周琅不敢耽搁，连忙照办，死死地握着它，围观四人死死地注视着周琅紧握的纯白圆珠。
就这么过去了十几分钟，圆珠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郑欢欢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心力啊，哪怕不是奇种。难道它拒绝了你？这更不可能，它只是一字黄阶灵器，哪怕没有异兽血脉……”
郑欢欢神色张皇，仿佛周琅催动不了天眼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除非……”郑欢欢茅塞顿开一般，郑欢欢快速收起天眼，吩咐白云升，“今日的灵器运用教学暂时停止，云升你先带他们了解一下【观心】，为师去去就回。”
郑欢欢嘱咐完便快步离开心房，留白云升三人面面相觑。
天心阁，第十二层。
“白马，你是铸道和舆道大师，你是当今对心力、灵器最了解的人，你说，周琅他会不会是不是我猜测的那般？”郑欢欢焦急地询问。
他对面的轩辕白马凝重地皱起好看的眉角，漂亮的手指轻轻点着木桌。
他们二人中间只隔着一张矮小的桌子，无论多轻微的动作都会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轩辕白马神色凝重，郑欢欢也变得心神不宁，难道真让他猜对了？
沉默了好半天后，轩辕白马重重地叹了口气。“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周琅无法驱动灵器的事？”
郑欢欢郑重地说，“只有我们俩，连铁芯都不知道，我没告诉任何人。”
“那就好，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周琅体内除了【死神永生】之外，一定还有另一个奇术，他无时无刻不在发动着这个奇术，只有这样，他体内才会没有一丝心力流出。”轩辕白马沉吟。
郑欢欢问道，“可根据户部的资料，他祖上都只是普通人，没有一个被户部登记在册，而从母系追溯上去，也只有他的曾曾曾曾外祖母是一个血统微弱的奇种。或许他的祖上有未被记录在册的可能，但即使这样，他继承了异兽血脉的可能也不超过百分之001，他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奇术……”
轩辕白马抬手，阻止他继续猜测。
“难道他真的和前任宫主有关？”郑欢欢说道，“长生的奇术究竟是什么？他怎么可能借腹还魂？他死的时候周琅还在他母亲腹中吧……”
轩辕白马将中指贴在嘴唇上，示意他噤声。
“难道他的奇术是……”郑欢欢瞪大了眼睛。
“够了！”郑欢欢正要说出他的想法，却被轩辕白马喝止。
“你心中知道答案即可，切勿说出口，切勿告诉任何人。”轩辕白马盯着郑欢欢，一字一句地说。
“我知道了，那依你看他还能活多久？”郑欢欢的语气带着不忍心以及深深的悲切。
“怎么？你不忍心了？这才几天，你就对他有感情了？”轩辕白马反问，默默地饮了口茶。
“我好歹也算是他的上师，他好歹也是我的徒弟……”郑欢欢语气低落。
轩辕白马惆怅地说，“原本根据我的推测，它应该会在五年后吸取到足够的心力，最终彻底爆发。我还以为他发动了【死神永生】之后，心力消耗殆尽，它起码能沉寂半年。没想到啊，它这么快就苏醒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苏醒了。周琅心力的强大远超我的想象，我想，他恐怕只剩下不到三年的时间了。”
“他的心力很强，即使他没有异兽血脉，即使他还没有经过系统的修心……”郑欢欢叹息，“可惜了，他或许是一个天才。”
周琅还这么年轻，还这么听话，死了的确令人可惜，轩辕白马默默摇头。
“不过也不算是死吧，至少他的肉体将长存。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和他最后的时光吧。”轩辕白马幽幽地说。
“有道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啊。”轩辕白马感慨着，站起身，摆弄起天心阁第十二层的几件灵器。
天心阁的第十二层本就闭仄，还搁置着几件不小的灵器，轩辕白马略微走动，便显得极其拥挤。
郑欢欢很识趣地站起身，默默离开，毕竟以他的品阶，本也是没有资格踏上这里的。
守在大门处的轩辕皓轩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视着他孤寂地离开了天心阁。
郑欢欢走后，轩辕白马走下楼，凭着记忆来到第七层最深处的一个架子前，他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