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这借口本就是随意扯的,跟原主的经历严重不符。
若是赵里正在的话,肯定会疑惑。
既然安小暖学过拳脚功夫,怎么她和她娘还被安家村的人欺负成这样?
当然了。
好在赵里正不在,也一直没追问安小暖那天干架为何这么猛,否则她还得找个借口圆过去。
既然对方没问,那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只要应付好刘氏和张翠花就行。
为避免刘氏和张翠花继续追问,她开始转移话题:“翠花嫂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嘴唇都发白了。”
“唉,有孕在身的人,哪能舒服啊?”
张翠花一边揉着自己的胃,一边叹气:“之前还好好的,今天早晨一起来,就开始孕吐了。
吐得我胆汁儿都出来咯,那叫一个难受啊!”
说完,许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张翠花连忙捂住嘴,跑到堂屋外呕吐起来。
“呕~~呕~~~”
刘氏见状,无奈摇头:“有孕就是如此,避免不了的。”
安小暖点头:“我们手里还有一些山楂和梅子,待会儿给她拿点,让她压一压。”
说完,见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又问:“孩子们呢?怎么一个都没瞧见?”
“大宝把我背出来后,就带着二宝三丫和大狗二狗他们出去了。
说是去附近的山上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草药。”
刘氏重新拿起针线,笑道:“以前倒没想过大宝还能学医术,总惦记着让他去读书,参加科举。
现在看来,这世道这么乱,还是学医术要好些。
小暖啊,娘得多谢你,你是真把大宝二宝和三丫当亲生孩子对待啊。”
“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安小暖拍了拍刘氏的大腿,道:“等咱们到了南方,一切稳定下来了,还是得让大宝去读书的。
要不要参加科举先不说,读书能明事理,一定不能落下。
至于医术……其实医术没那么好学,大宝现在只是会辨别一些草药,知道一些药理知识。
像把脉啦,针灸啦,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学好的。”
说完,安小暖又道:“娘,我背您进屋吧,您该针灸了。”
刘氏听言,连忙点头:“好,先针灸。”
自从安小暖开始给刘氏针灸后,刘氏就慢慢停药了。
不得不说,针灸还真有用。
以前要是停药的话,那腿肯定会疼,疼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现在停药嘛,当然还有痛觉,可那种痛只是隐隐作痛,并不太折磨人。
刘氏感觉到双腿的变化,越发积极配合起来,而安小暖,也越发有信心了。
每天针灸一次,雷打不动!
……
给刘氏针灸完,安小暖又从空间取了些梅子跟山楂片出来。
也不多,就一小捧。
其中梅子居多,山楂片要少一些。
山楂对孕妇子宫有兴奋作用,会促进子宫收缩,造成孕妇流产。
因此,孕妇一定要谨慎吃山楂,即便要吃,也只能吃一点点。
安小暖是见张翠花吐得辛苦,眼下又是荒年,样样都缺,所以才会拿一点山楂片出来给她缓解缓解。
不过数量上安小暖控制得很好,不会出什么问题。
七八片山楂片和梅子一起用手帕包着,实在难受了就含一含,也够张翠花含一段日子了。
就是张翠花不好意思收,难免要推托:“哎哟,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要,你拿回去。”
“赶紧收着吧,孕吐最是折磨人,别客气了。”
安小暖也不跟张翠花废话,劝了两句便道:“你若觉得不好白拿,就用两个红薯来换,记得烤好了再给我。”
把东西塞给张翠花后,安小暖就出了院子。
她得去看看村子里的病人。
这第一个看的,就是廖大伯了。
廖大伯和易大伯他们住在村口,安小暖从村口开始‘查房’。
刚进到院子,安小暖就觉得气氛不对。
易大伯他们都站在堂屋门口,探着脑袋往廖大伯的屋里看。
安小暖觉得奇怪,小声问:“易大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大伯听到安小暖的声音,连忙示意她别说话,好往一旁让了让,给安小暖腾出位置看热闹。
安小暖一脸狐疑,伸长脖子往里瞅。
哦,原来是廖大伯正跟赵里正发脾气呢。
不对,也算不上发脾气。
从二人的谈话来看,反倒像赵里正在教育廖大伯,而廖大伯受了天大的委屈。
嗯。
可不是委屈吗?
眼眶都红了,说话时还带着几分哭腔:“我的酒,呜呜呜,老赵头你行啊,一口都不留给我!
两坛酒啊,我抱着它们从上饶村一路走到现在,馋得不行了都舍不得喝,只敢开盖闻一闻酒香。
你……你好歹给我留一口啊,一口也行啊!”
赵里正:“要脸不要?一个大老爷们,就为了两坛酒你在这抹眼泪?也不怕传出去了被人笑话!”
廖大伯:“我怕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