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
不仅没能给家里挣钱,反倒还总花钱,花得还不少。
除去建房子外,可以说他花的钱最多,是这个家开支的大头。
这让他心里有愧。
觉得自己愧为长子,愧为长兄!
当然。
三丫也没挣钱。
但三丫年纪最小,又是个姑娘家,只需要开开心心长大就好,大宝没想过让三丫挣什么钱。
可他不一样。
他是男子汉,是长子长孙,本就有责任为这个家分担压力。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没能给家里挣钱,大宝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方才安小暖确认了他挖回来的东西是人参,他才觉得自己对这个家也是有用的。
安小暖多少也能感受到大宝的心思。
她伸手拍了拍大宝的肩膀:“儿子,你可真行啊。
多少人一辈子都找不到一根人参,你一下就找了两根!
要不是财不外露,我都想满村吆喝,让大家伙儿全来看看,我家儿子多厉害多能干!”
大宝被夸得脸红,小声道:“原本是只挖到一根的,看到像人参,我们就赶紧下山要回家了。
谁知我太激动,下到半山腰时脚下打滑,摔到了一旁的斜坡下。
爬起来时,又瞧见了一株人参苗……”
“难怪三丫说你这屁股墩儿摔得值呢。”
安小暖听言,笑道:“阿娘虽然不敢肯定这两根人参的具体年份,但也知道大概的一个看法。
这人参的参龄啊,是通过芦、艼、纹、体、须等几方面来判断的,
有时候还要看看它的皮色和重量。
我瞧着你挖回来的这两根人参都很不错,说不定得有几十年的年份呢。
老话不是说,没有二十五年不成参吗?若是这样的话,你挖的这两只怎么也有三十年以上吧?
三十年以上的人参,那得多值钱啊?更别提这只大的人参还胖嘟嘟的,有重量得很。”
说到这,安小暖又夸张道:“好家伙,我儿子平时读书厉害也就算了。
这偶尔放个假进一次山,还能给自己挣上几十年的束脩,老天爷,真是让人羡慕啊!”
大宝被夸得微微脸红,赶忙道:“阿娘,哪就能值几十年的束脩了?您哄人也得有个度。
再说,就算真值几十年的束脩,我也不能读几十年的书啊,那岂不是一直考不上功名?”
“哦对,呸呸呸,瞧阿娘这张臭嘴。”
安小暖反应过来,一边拍嘴巴一边呸呸了几声:“我儿子可是天生读书的料,三年考童生,五年进秀才,十年内必定入朝为官!”
大宝:“……”
三年考童生,他阿娘可真是给足了他时间啊。
要知道,杜夫子都帮他定好了,明年春天就下场去考童生试!
县试在二月,府试在四月,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如此想着,大宝便觉得不能再浪费光阴。
他朝安小暖作揖:“阿娘,我先回屋看书去。”
安小暖微愣,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在家行起礼了?文绉绉的。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毕竟是去
县城读书了嘛,是该注重礼仪了。
“去吧,累了就出来休息,别太辛苦了。”
安小暖摆摆手,没再留大宝说话,只是看着那两根人参发愣,想研究一下自己能不能看出年份来。
原主的记忆中,是有辨别人参年份的方法的。
但那方法只停留在书面上,与经验完全无关。
再加上原主年纪轻,在人参这一块见识也不多,若光从书面知识来判断的话,很容易判断错误。
什么看芦头芦碗,一个碗是一年,然后再加三年等等。
嗐,光听着就挺费劲儿。
“算了,还是得空后拿去医馆吧。”
把人参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安小暖就放弃了。
收好人参,洗洗手,干脆又回到灶房去炸茄盒。
二宝跟三丫那两个馋鬼,几乎把她之前炸出来的茄盒全给吃光了。?
那可是一整盘呢,也不怕上火。
“季容川,季欢!”
看着空荡荡的盘子,安小暖朝灶房外头喊道:“今天你们吃太多茄盒了,待会儿吃饭再有油炸出来的东西,你们一块都不许碰!”
正在堂屋一脸满足摸着肚子的二宝和三丫:“!!!”
刚刚吃茄盒时有多满足,现在就有多后悔。
他们在灶房吃茄盒的时候,还看到有裹了面粉的排骨,想都知道他们阿娘待会儿要做香酥排骨的!
三丫:“啊啊啊!”
二宝:“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茄盒了!”
安小暖说到做到。
下午吃饭时,她果真没让二宝和三丫碰到
一块油炸出来的食物。
可饶是这样,第二天二宝和三丫还是上火了。
一个喉咙发炎,痛得说不出话。
一个嘴角冒泡,想张开嘴都难。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那盘茄盒。
主要是过年的时候好吃的东西太多了,一天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