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
老夫人出声打断了谢玉大不敬的发言。
谢玉耸了耸肩,转过头看向陈慧心,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夫人觉得这事办的如何啊?”
陈慧心忙不迭点头,眼里的情绪那是说来就来啊。
只见她美眸含泪,满是慈爱地开口道:“多谢二小姐了,妾身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不知道怎么报答?那就把赏给三妹妹的银子给我吧!”
陈慧心话都没说完就被谢玉打断了,眼角抽了抽,但还是装作一副慈爱的样子点了点头。
一直默不作声地谢磊也开口了,“这些本来就该是你的。”
谢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御书房内。
“皇上,这是今天初九给奴才的荷包。”
袁公公将今天初九塞给他的荷包放在手上准备呈给正在批阅奏折的燕云澈。
燕云澈看了一眼袁公公,轻笑道,“给你你收着就是了。”
袁公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手却往回收了一点,“不行,奴才不能要!”
燕云澈看见了他的小动作,也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批阅奏折。
“对了陛下,方才奴才去扳旨的时候,看见月王扛着一个男子,到了前门又将他放下了。”
袁公公将荷包揣好,连忙给燕云澈说了一件他认为燕云澈会感兴趣的事情。
燕云澈抬起头看向他,“男子?谁?”
袁公公见燕云澈真的感兴趣,也不敢绕弯子,于是将今天早上他看见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燕云澈眉头轻蹙,“朕记得谢府有一个入赘的女婿?是那个男子吗?”
“八九不离十!”
袁公公点了点头,他见燕云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斟酌了一会才试探着开口。
“要奴才说陛下您也别担心,月王虽然看着不靠谱,但那种罔悖伦常的事情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燕云澈本来还有些诧异,听见袁公公这番话,一时间还有些不解。
等他反应过来后,气得将手里的奏折砸了过去。
“把你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给朕收起来!”
袁公公也不敢躲,只能被砸。
呜呜,好痛。
他摸了摸他的脑门,估计是青了。
看来陛下真的很生气!
尚书府。
孙培盛一脸心疼地看着瘫在床上的孙添,旁边的林夫人更是哭的要死要活。
“老爷!添儿不过就是说错了几句话,皇上怎么就把他打成这样了啊?!呜呜呜呜……我的儿啊!”
孙培盛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眸子里满是阴鸷,“都怪那个贱人!若不是她,皇帝绝不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爹……娘……”此时晕过去的孙添也疼醒了过来。
林夫人连忙走到孙添床边蹲下,紧紧握住他的手,声泪俱下,“添儿!娘在这!娘在这!”
孙添眼前一阵阵的发晕,身上的疼痛又让他不得不保持清醒,他咬牙切齿。
“爹!一定要杀了那个谢玉!一定要让她挫骨扬灰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啊!”
看着自己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孩子变成这副鬼样子,孙培盛心痛不已。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谢玉付出代价!
此时在尚书府一个偏院中。
一个俊美的男子手执棋子,与自己对弈。
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对着他行了行礼。
“大公子,孙添被打了三十大板,此时正躺在自己的院子里。”
“嗤,蠢货。”
男子声音清冷似玉,手中白子落下,想起这几日名动燕国的谢玉。
“燕国唯一一个女将军,连破肖国十二座城池……红甲军……有意思。”
他看着棋盘上那分不出胜负,纠缠厮杀的黑白棋子,冷冷一笑。
谢府内。
伶舟正站在谢玉门外,有些畏惧地看着拦住他的初九。
“姑爷找将军有何事?”
冷冰冰地声音配上初九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伶舟鼓起勇气开了口。
“皇上前日给将军的赏赐已经送到府外了,草民来这是想问将军如何安置这些银两。”
初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屋内传来谢玉的声音。
“姐夫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初九听见后看了看伶舟,没有再拦着,默默走开,到一旁当起了门神。
伶舟连声道谢,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谢玉半躺在椅子上,手中还拿着一本画本子,看见伶舟进来,笑嘻嘻地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一张椅子。
“姐夫坐。”
伶舟点了点头,有些局促的坐下。
“将军,我来是……”
谢玉摆了摆手,“刚刚你在门外和初九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她起身从椅子脚下抽出几个账本递给了伶舟。
“听祖母说姐夫经商很是厉害,妹妹不懂这些,索性将这些银两都交给姐夫帮我打理,姐夫可同意?”
伶舟愣愣地看向谢玉,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