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洗完碗后带着谢俏春在前厅练武。
虽然谢俏春十七岁练武有些晚了,但是强身健体还是有必要的。
打不过跑不过也能多抗两下,说不定能撑到谢玉去救她呢?
谢玉也没打算把她训练成像初九那样以一敌百的存在。
伶舟就在堂内坐着,时不时翻动着账本,时不时抬头看向谢玉。
突然府外的侍卫跑了进来,看见谢玉后便开口道:“禀报王爷,太后身边的常公公求见!”
谢玉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脸上没什么波澜,她看了看一脸担忧的谢俏春和伶舟,转头对着阿洛吩咐了什么。
只见阿洛点点头,随后谢玉便带着初九去了门外。
谢俏春见状连忙跑到阿洛身边问道:“她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伶舟也站起身,抓着账本的手指泛白。
“将军说郡主今天必须得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阿洛说完又走到伶舟身边,“将军让二位千万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谢俏春娇哼一声,“谁担心她了?”
转头继续扎马步去了。
伶舟对阿洛点点头,缓缓坐下,只是他眼底的不安还是迟迟没有散去。
他知道太后和兴远侯关系是很好的,林志华肯定去太后那里告状了。
他眼神逐渐坚定,如果太后敢对谢玉做什么……他看了看手中的账本。
他手上有一个足够和太后谈条件的资本。
王府外。
谢玉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道尖细刻薄的声音传入耳朵。
“哟,月王殿下就这么不想让咱家进王府瞧瞧吗?”
谢玉闻声看去,一个老太监正面带不满地盯着她。
好丑的老货,刺到她眼睛了。
她眯了眯眼,随后笑嘻嘻地开口:“怎么会呢?这不是知道是太后娘娘找本王,怕太后她老人家等不及,所以就自己走出来了嘛!”
常公公哼了一声,随后对着谢玉行了一个不算标准但也挑不出错的礼。
“那就请月王殿下入座吧?”
他身后的小太监立马将马车车帘掀起,随后便恭恭敬敬地弯着腰站在一边。
很多达官显贵就喜欢踩着下人的腰上下马车。
谢玉不喜欢,她走到马车旁边,看都没看那个弯着腰的小太监,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车。
小太监弯着腰,眼睛里有一丝惊讶。
常公公见谢玉这般做派,嫌恶地皱了皱眉,随后也上了马车。
马车平缓的行驶在道上,常公公一双三角眼斜睨着靠在座位上闭着眼好似睡着了的谢玉,不屑地轻哼一声。
武夫就是武夫!粗鄙不堪!
太后的召见来的匆忙,就像是她的一时兴起。
燕云澈坐在御书房内,手中把玩着那块象征着权力的玉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袁公公在一旁出声宽慰道:“想来是兴远侯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不过这件事左右也是林少爷先犯的错,月王殿下不会有什么事的。”
燕云澈眸光暗淡,他当然知道太后不敢明面上就将谢玉怎么样,但那毒妇最善玩弄心计,谢玉离京三年,也不知还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派人去慈宁宫外盯着,有什么事立刻回来禀报!”
袁公公领命退下,御书房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慈宁宫内。
一位保养的甚好的美妇人侧躺在贵妃椅上。
她身穿棕色纱裙,曼妙的曲线被勾勒出来,满头青丝被一根温润的玉簪随意挽起,岁月静好的画面让人觉得十分养眼。
“娘娘,月王殿下来了!”
常公公带着谢玉走进殿内,尖细沙哑的声音让谢玉微微皱眉。
死太监,割的又不是你的声带,声音怎么会这么难听?!
谢玉被常公公的声音恶心到了,神情恹恹地行礼,“臣谢玉,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美妇人缓缓睁眼,看向谢玉,眼里是一片柔和的光。
她温声开口:“月王殿下快些起来吧。”
谢玉站起身,直视着面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这女人吃什么了?三年时间就多了一条鱼尾纹?
当今太后柳依水,可谓是谢玉最讨厌的女人之一。
她对柳依水的厌恶不单单是因为燕云澈,她还记得她当年偷偷带着燕云澈出宫时被当时还只是贵人的柳听雨抓住后的事情。
柳听雨知道她是谢磊的女儿后便想方设法的讨好她,甚至在知道她和燕云澈偷溜出去玩后还帮她俩打掩护。
有一次谢玉只是打了个喷嚏,柳依水就故作担心地将她抱在怀里抱了许久,她的头就埋在那汹涌的两团之间,根本呼吸不到一点空气,差点窒息。
这件事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因为这个,她一个月都没再进皇宫。
谁也没想到当初只是贵人的柳依水最后成了先帝后宫里唯一活下来的妃子。
在燕云澈登基后,她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太后,年仅三十岁的太后。
先帝后宫里的那些事她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柳依水怎么活下来还变成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