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温柳一身血和阿洛出现在谢玉面前。
谢玉正在煎药,她眼都不抬一下,“去把衣服换了再来。”
楚温柳不乐意了,“你啥时候这么矫情了?”
虽然嘴上不乐意,但还是麻利地跑回自己院子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阿洛走到谢玉身边,想替她煎药,“将军,让属下来吧?”
谢玉摇摇头,“快煎好了,等会端进去给三小姐喝了。”
楚温柳回到院子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谢玉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没血腥味了吧?”
见谢玉点点头,他又开口问道:“怎么今天突然见不得血了?你以前不是杀得最欢的那个嘛?”
谢玉将药汤盛了出来,没回答他的问题,“审得怎么样了?”
楚温柳也不纠结,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都写在上面了。”
阿洛接过谢玉手中的药碗,转身走进了谢俏春的房间。
谢玉瞥了两眼纸上的字,“太后派来的?”
楚温柳点点头,想起什么又开口问道:“他说他是来找长命锁的,长命锁是什么东西?”
谢玉眯了眯眼,“太后还有一个儿子流落民间,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先帝的血脉,但太后和柳家需要他,先帝已经死了,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儿子,谁又能知道?”
楚温柳皱眉,“这个长命锁是那个流落在外的皇子的?”
“是,我将初七他们放在荆州也是为了能打探到他的消息,现在我回了京城,柳家动作有所收敛,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楚温柳将纸折好放进怀里,他叹了口气,“真是委屈了小澈子,想当年他虽然地位不高,可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和那些人虚与委蛇。”
谢玉闻言顿了顿,是啊,当年她一心将燕云澈推上皇位,全然没问过他是否愿意。
就连当初他和她的偶然相遇也是她一手策划好的。
她垂下眸子,“所以我现在得为他扫清一切障碍。”
她的小澈子,必须要做最轻松最快活的皇帝。
“你也别逼自己逼得太紧啦~这些年你为他南征北战,我们都看着呢~”
楚温柳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谢玉面前,神色憧憬。
“想当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多潇洒啊,小澈子找目标,你杀人,我毁尸。”
谢玉淡淡地瞥了一眼楚温柳,“也就只有你把这种事情当做潇洒了。”
楚温柳不以为意,“只要能让我开心,那就是潇洒快活,管他杀人还是救人。”
“你这些话要是被那些找你看病的官员听见了,估计小澈子书案上的弹劾信都能把他淹死了。”
谢玉笑着,但言语中带有一丝纵容的味道。
她身边一直都是这些人,他们是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
毕竟,能跟她走到一起的,一定不是什么正常的人。
“害,当官就这点不好,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人盯着,烦都烦死了!”
楚温柳烦躁地抓了抓脑壳,他已经很久没试验那些他研究出来的毒药了!!!
谢玉知道他在烦什么,她勾了勾唇,“斗武大会上我一定给你找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来试验你的新药。”
楚温柳一下子来了精神,“怎么说?你要搞什么大事吗?”
谢玉伸出食指竖在嘴前,“嘘,天机不可泄露。”
楚温柳也没继续问,只在心里默默期待着。
傍晚谢玉又去伶舟院子里看了看,发现他还在睡,便也没有打扰,只是叮嘱已经缓过来的小粟,等伶舟醒了去厨房里拿她吩咐厨子炖好的粥。
深夜,丞相府书房内。
一个中年男人正训斥着跪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
“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那月王是什么人,她府上的能人异士也是你派的那些废物就能打得过的?!”
年轻男子跪在地上,听着男人这样说,面上仍有不甘。
他仰起头反驳道:“孩儿一早就得到了消息,说是月王带着她的亲信出城了,谁知她竟还在府上留了人,要怪也只能怪那个给孩儿假情报的人!”
“你还敢顶嘴?!”
男人闻言更加生气,他将手中的茶盏丢了出去,正中男子的额角,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男子抬手去摸额角,看见手上的殷红后,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大吼,“爹!你是丞相!姑姑是太后,为什么不管做什么事都还要畏畏缩缩的?!”
“住口!”
男人闻言立马走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柳青岩!你和你三弟明明都是从你娘肚子里蹦出来的,怎么你就学不到你三弟半点脑子?!”
柳青岩听见男人说的话后似乎更加愤怒了,他眼睛死死地瞪着男人,满是不甘和愤怒。
“柳青城柳青城!你们就知道柳青城!明明我也姓柳,你们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半点好?!只要是他柳青城做的就都是对的,我柳青岩做的就都是错的!既然如此当初还把我生下来干什么?!”
柳青岩情绪激动,眼底的恨都快溢出来了,“柳青山,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叫柳青山的男子闻言怒不可遏,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