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挑眉,“区区孙家家主而已,我不信以你的能力做不到。”
孙怀意也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孙某若是想强行将孙家抢来当然很容易,可孙某不是那么容易就满足的人。”
他将袖子撩了起来,看着胳膊上连片的红疹,笑了,“可孙某偏想借刀杀人。”
谢玉戏谑地看着他,“想让本王做你的刀?那你可有什么酬劳?”
孙怀意像是早就料到谢玉会这样问他,他将玉牌塞进谢玉的手中。
“这是暗楼楼主的令牌,有了这个便可以随意调动暗楼的人手,孙某是带着绝对的诚意来的,殿下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谢玉看了看手上的玉牌,眼神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她笑了,“孙怀意,你果然很聪明。”
孙怀意知道,谢玉同意了。
谢玉将玉牌拿在手中把玩,“说吧,想让本王帮你做什么?”
孙怀意抬起眼,和谢玉对视,“孙某,想借殿下的权利一用。”
看着孙怀意坐上马车离开王府后,谢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她回到院子,初九和阿洛站在她的身后,良久后,阿洛开口问道:“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谢玉将那块玉牌丢给她,片刻后,阿洛惊讶的声音传来,“孙怀意居然就是暗楼的楼主?”
初九则皱着眉走到谢玉身前,面色严肃,“有内奸。”
谢玉这时突然笑了出来,有内奸是肯定的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在她刚准备下令清剿暗楼的时候,孙怀意就跳出来将暗楼交给了自己。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清剿暗楼要耗费秘府的人力不说,暗楼中那么多杀手也是可惜了,如今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得到了一步好棋,她稳赚不亏。
她不担心暗楼的人对她阳奉阴违,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听话,而且她也不打算让暗楼加入秘府,就让它继续当污水里的鲶鱼啃食腐肉吧。
但秘府里有奸细这件事确实让她心里有一丝不舒服。
她倚靠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去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吃两家饭。”
马车内。
“秘府那边的探子就当是送给月王的一个小礼物了。”
孙怀意闭着眼,想到今日在花园里和谢玉的谈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暗楼也不会要的,即使他给他透露了可以救暗楼的消息,他也不会姑息的,连秘府都能背叛,暗楼又怎么会是他唯一的下家呢?
秋游点点头,但又立刻担忧了起来,“月王发现之后会不会迁怒公子?”
孙怀意垂下眸子,“或许不会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知道下意识的想法是很愚蠢的,但他就是感觉谢玉不是那种人。
她应当是很欣赏自己的。
一路无话,直到马车停下,孙怀意将帷帽戴好,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便听见管家喊他,“大公子,大人请你去书房一趟。”
孙怀意顺从地点点头,跟在管家身后。
进了书房,孙培盛见他戴着帷帽,皱了皱眉,“你戴个帷帽做什么?”
孙怀意顿了一下,随后将帷帽摘下。
孙培盛看着他身上的红疹,倒吸一口凉气,他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嫌弃,“怎么回事?!”
孙怀意低下头,“回禀父亲,昨日弟弟让怀意吃下栗子糕后便这样了。”
孙培盛听后皱了皱眉,他一直都知道孙添从小就欺负孙怀意,但他对这个儿子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他嗯了一声,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既如此以后就别再吃了,你弟弟也是无意。”
但孙培盛马上又想到今天孙怀意去见了谢玉,他立马质问他,“你今天就这样去见了月王?!”
孙怀意点了点头,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请父亲放心,月王并没有为此生气,反而还关心了怀意。”
孙培盛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他点了点头,“那便好,你若是真的能得到月王的欢心,为父定会嘉奖于你。”
孙怀意浅浅一笑,“能为父亲分忧,是怀意心之所向。”
孙培盛对他摆了摆手,又对着管家开口吩咐道:“去药房取些药给大公子送去。”
“多谢父亲。”
孙怀意恭敬地行礼,随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王府内。
谢俏春的声音响彻整个王府,“什么?!”
谢玉捂住耳朵,“你小点声,你这声音都快赶上楚温柳了。”
谢俏春皱着眉,一脸义愤填膺,“我之前还说孙怀意是故意的,现在看来孙怀意也是被逼的!的,这孙家的人真不是东西!”
谢玉看了一眼院门口,想起今天下午都没看见伶舟,于是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姐夫呢?”
“姐夫今天下午去铺子里了,你跟孙怀意聊天的时候他来跟我说的。”
谢玉听见这话后便放下心来,她嘴角勾出一抹坏笑,“你拿到郡主这个封号后都没耍过威风是不是?”
谢俏春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要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