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接过瓶子,将瓶子里的药倒了出来,放在手指上搓开。
他皱了皱眉,用银针试了试,随后将指尖上的药沫放入口中。
见他眉头越皱越深,卫惊燕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是这个解药有什么问题吗?”
军医闻言摇了摇头,“这个药并没有问题,可它根本就不是药,而只是用面团搓出来的小丸子!”
卫惊燕心下了然,和魏世元对视一眼,屏退了帐中其余的人。
“兵符我已经交给他了,可见他根本就没打算真的要救你。”
卫惊燕有些愤怒的捶了捶桌子,这种事情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只是没想到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明日王立肯定会来查看我的病情,你到时候别露馅了。”
虽然气愤,但卫惊燕还是没有忘记正事,“那个红色瓶子里的药就是可以帮你伪装的,我问过楚院首,那药吃了不仅不会伤身体,对你养伤还有增益。”
魏世元面色淡淡,他看向卫惊燕,“我知道。”
卫惊燕见他这样也不再多语,转身离开了帐篷。
翌日。
王立带着黄鳝和一众红甲军浩浩荡荡地走到魏世元的帐篷外。
隔老远这群人都能听见帐内传出来的咳嗽声和卫惊燕的骂声。
“王立这个王八蛋居然敢骗我?!这药根本没效果!”
“谁说这药没效果了?!”
王立大摇大摆地走进帐内,看着躺在床上面如白纸的魏世元,冷笑一声,“昨日我的手下便提醒过卫教头要早些将解药拿回来,莫不是卫教头故意迟了想让魏教头的病变得更重的吧?!”
卫惊燕闻言立马从身后拔出长剑直指王立,“王立,你什么意思?!居然敢拿假药骗我?!”
王立被她用剑指着脑门也不恼,反而往剑尖的方向靠近了一步,直到他的额间皮肉被割破流出鲜血。
“卫教头,你再用力些!只差一点这把剑就可以贯穿我的头!”
卫惊燕收回长剑,眼眸里满是愤怒,“真正的解药呢?!”
王立毫不在意地擦去额头上的血迹,笑得格外嚣张,“那就得看卫教头你到底想不想救人了。”
卫惊燕眯了眯眼睛,面露警惕,“你到底想要什么?”
王立冷笑一声,“卫教头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想要什么你最清楚不过。”
卫惊燕咬了咬牙,又看了看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魏世元,脸上有些动摇。
王立见她这样,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黄鳝。
黄鳝立马会意,连忙开口,“卫教头可要好好想想,这兵符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啊!要是没有解药,魏教头可就撑不过今晚了!”
卫惊燕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手有些颤抖的从腰间将兵符解下,递给了黄鳝。
“解药!”
王立从黄鳝手上接过兵符,笑了,“把解药给她!”
卫惊燕接过解药,随后交给军医。
她恶狠狠地看向王立,“这次若还敢骗我,我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王立耸了耸肩,“卫教头这是哪里的话,用过的招数第二遍就不灵了。”
“卫教头,解药没问题。”
军医的话让卫惊燕松了口气,随后她看都没看王立等人,直接下了逐客令,“都给我滚出去!”
王立也不生气,最后一块兵符到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看着服下药的魏世元气息逐渐变得平稳后才离开。
回到帐内,他将三块兵符摆在书案上,眼底的贪婪暴露无遗。
他的手里一下子就有了三块兵符,相当于这三万红甲军都将听他号令。
想到这,他兴奋得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入夜,王府内,谢玉看着卫惊燕传来的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初九和阿洛对视一眼,知道这是有人要倒霉的标志。
夜晚的星星总是闪亮的,魏世元帐内,本该躺在床上的他此刻却穿上了便装,行动灵活根本不像中过毒的人。
他走出帐外,和早在外等着的卫惊燕交换了眼神。
清晨,朝堂上。
一群官员还在为一件小事争吵的时候,谢玉却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本要奏!”
“允。”
燕云澈挑了挑眉,众人也纷纷看向她。
谢玉看向王阳,勾了勾嘴角。
王阳正疑惑她这一抹诡异的笑容是为什么的时候,却见从殿外进来了几人。
他心中咯噔一下,感觉有什么事超出了他的控制。
“皇上还记得前段时间,臣向皇上讨要人才去帮臣训练红甲军的事情吗?”
燕云澈点点头,“朕当然记得。”
谢玉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她挥了挥手,“上来吧!”
卫惊燕和另外两个抬着担架的人走上前,朝着燕云澈跪下。
“微臣卫惊燕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云澈皱了皱眉,“卫教头?你此时不应该在红甲军军中吗?为何上京?你身后担架上的是何人?”
卫惊燕闻言跪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