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谢玉和楚温柳的话让不少在场的男子都收起了心思,柳依水也不再提及要给谢玉选夫,只让她好生修养。
不过她的主意却打到了另外一人身上,“月王旁边的是白羽郡主吗?”
闻言,谢玉皱了皱眉,本来还在桌子上百无聊赖趴着的谢俏春听见太后叫自己,连忙站起身走到场中央,对着柳依水行了行礼,“俏春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瞧瞧你。”柳依水一边打量着谢俏春,一边笑意盈盈开口,“之前就听陛下说起过月王的妹妹,如今一见确实娇俏可人。”
谢俏春甜甜一笑,眼眸弯弯,她娇声道:“太后娘娘果真是天仙般的人物,之前姐姐跟俏春说太后跟她小时候见过的样子一模一样,俏春当时还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十几年容貌不老,如今一看,果然真如姐姐说的一般,太后娘娘真是美得让俏春自惭形秽。”
“哎呀喂,你们看,多会说话一个丫头!”柳依水被谢俏春夸的那叫一个高兴,取下手腕上的镯子便赏给了谢俏春。
“这孩子嘴真甜,谢家真是教女有方,这镯子郡主可还喜欢?”
谢俏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镯子,看向柳依水的眸子里都亮晶晶的,“多谢太后!这镯子俏春很喜欢!回府之后一定会好好保管起来!”
柳依水笑眯眯地摆摆手示意她回到座位上,她和柳青山对视一眼,随即又状似不经意间开口问道:“不知郡主如今芳龄几何?”
谢俏春看了一眼谢玉,见前者对她微微点头,随后才开口回道:“回太后,俏春今年十六岁。”
“原来是比月王小了两岁啊,可有心上人?”
柳依水问这句话的时候,有一道目光死死地盯着谢俏春。
谢俏春感受到了这一缕炽热的目光,顺着这道目光看去,却发现是孙添。
她当即厌恶地皱眉收回视线,随后坚定地摇摇头开口道:“回太后,俏春没有心悦之人。”
柳依水看见了她刚刚和孙添的对视,没有错过谢俏春眼底的那一丝厌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孙添的方向。
“哀家听闻孙二公子和郡主此前有过婚约?”
孙添听见太后喊自己的名字,忙不迭的站起来点点头,“回太后,确有其事。”
柳依水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叹了口气,“哀家听说过你和郡主的事情,是你有错在先,这婚约废了也是你咎由自取。”
孙添闻言低下了头,他神情恹恹开口,“是,都是我的错……”
他是真的后悔了,前段时间谢玉带着谢俏春一行人来他家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谢俏春原来那么好看……尤其是今日,她穿着那一身裙子,好似桃花林中的桃花仙,俏皮可人。
这段时间他伤好得差不多了,却夜夜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谢俏春的一颦一笑,他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想到这,他用自以为饱含深情的眸子望向谢俏春。
谢俏春被他这一眼恶心得脸色发白,刚想说些什么,谢玉却开口了。
“当然是你的错,你不仅在谢家没落之时给了本王妹妹一纸退婚书,派人四处传谣是本王妹妹死缠烂打揪着你不放,还虐待自己的哥哥,孙大公子被你虐待得身体虚弱不堪,要不是本王发现之后带着楚院首去帮孙大公子治病,指不定孙大公子还活得了多久呢,像你这种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人,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的错?”
孙添的脸色在谢玉每说一句下便白一分,最后心虚得直接低头装起了鸵鸟。
孙培盛一张老脸也涨得通红,他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或唏嘘或戏谑的目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孙添。
就在这时,孙怀意站了起来,他先是对着太后行了礼,随后又对着谢玉和谢俏春行礼,他微微蹙眉,语气里满是歉意,“王爷,郡主,家弟之前性子顽劣伤害了郡主殿下,父亲深感愧疚,对阿添已经重重罚过,所谓长兄如父,子不教父之过,阿添如今这样也怪怀意没有细心教导,怀意在这里敬王爷和郡主一杯以示赔罪。”
说完他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不过他似乎并不会喝酒,他白皙的脸上瞬间爬满红霞,眼神也有些发懵。
谢玉心中暗笑,这人还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记给自己立人设。
但她脸上却是有些担忧地开口,“孙公子你没事吧?”
孙怀意微微摇头,身子有些摇晃,“没事……”
他话还没说完,便一头栽了下去,幸好孙培盛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他看着自己身边两个儿子,心中怅然,一个拼命给他闯祸让他收拾烂摊子,一个拼命帮他说好话,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人直接喝下了一整杯酒。
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对谢玉赔罪道:“让王爷见笑了,微臣这个大儿子平日里滴酒不沾,酒量不行,还请王爷别放在心上。”
谢玉摆摆手,“诶,孙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大公子虽占不得一滴酒,但他品行皆优,先前为了让本王和郡主能原谅二公子,不惜生着病也要来王府为而公子求情,能为了弟弟做到这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