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楚温柳便将话题说到了伶舟身上。
“我跟你们说,伶公子可真是一位奇男子,不仅厨艺一绝,就连经商也不在话下,有了他,谢大力连管家都不用请,因为伶公子什么事都做的漂漂亮亮的!”
闻言,李临诀的目光看向伶舟,“我方才便想说,伶公子做的饭菜真的很是美味,李某在此谢过伶公子款待。”
伶舟轻轻点了点头,“李副将客气了。”
“你今天准备住哪?”
楚温柳拍了拍李临诀的肩膀,“要不你今晚跟我挤挤?我那院里有几间空房间,现在收拾也来不及了。”
“我已经派人收拾好了。”
伶舟适时打断了楚温柳,后者则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啊?收拾好了?你怎么知道李狐狸要来的?莫非你真的是神仙?!”
楚温柳越说越激动,两眼放光地盯着伶舟。
伶舟连忙摆摆手,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不是我神机妙算,是今早阿玉跟我说了府中要来客人,阿犬的院子有些小,我就自作主张在你的院子里找了房间,希望你不要生气。”
“我怎么会生气嘛,伶公子你也真是的,你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谢谁?”
谢玉一行人从厨房中走出来,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伶舟几人。
楚温柳摆了摆手,随后好奇问道:“没什么,快坐下,快跟我说说,怎么突然把李狐狸接到王府里来了?”
谢玉和李临诀对视一眼,谢玉便将李临诀和陆承章的担忧和计划都说了出来。
听完后,楚温柳沉默了,伶舟没什么表情,谢俏春皱起了眉头,想到谢玉刚刚说的话,开口问道:“他俩的计担忧都没问题,可我们该怎么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灵州?”
谢玉点点头,“陛下明日就会下旨让洛小将军暂驻灵州,届时我们便以洛小将军家眷的身份一同前往灵州。”
伶舟闻言垂下了眸子,看向自己那双略显苍白的手,他该用什么身份呢?他会不会拖累谢玉?
谢玉看见了他的动作,直接伸出手握住了伶舟微凉的指尖。
谢玉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动作,李临诀看见了,他看了看四周神色如常的几人,心中情绪翻涌。
他定了定心神,转头却看见了伶舟看向他的眼神。
那双眸子澄澈如水,干净的不像话,可李临诀分明看见了,看见他眼底那一抹淡淡的得意。
李临诀轻轻勾起嘴角。
有意思,真有人能比他还会装,看来以后有的是仗要打了。
两人的互动只在一瞬间,洛知礼敛下眸子,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扬起。
来日方长啊哥哥们。
谢俏春和楚温柳在喋喋不休地讨论着自己要用什么身份,谢玉直接开口了,“你在太医院可有信得过且医术尚可的人?”
楚温柳点了点头,“有啊,怎么了?”
谢玉勾了勾嘴角,“那就好。”
说完她便两眼一翻,径直往后倒去。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吓到了,只有李临诀,黄犬和洛知礼几人淡定地坐着,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伶舟慌张地用手去探谢玉额间的温度,却在感觉到怀中的人轻轻颤动的身体时,那颗高高悬起的心总算落了地。
楚温柳刚把甩在地上的药箱捡回来,看见几人的表情,又看了看在伶舟怀中虽然双眼紧闭却面色红润的谢玉。
心中顿时了然,他扶了扶额,还真是关心则乱,谢玉那身体,可不是一般的抗造,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昏倒。
谢俏春见他没有要去给谢玉看病的打算,有些着急地开口,“你干嘛?快去看看我姐啊!”
楚温柳翻了个白眼,“你姐面色红润,呼吸平稳,看她干嘛?”
被这么一提醒,谢俏春总算是回过味来了,她看了看谢玉,又看了看楚温柳,心中也明白了大半。
她不满地嘟了嘟嘴,小声嘟囔着,“什么嘛,净会吓唬人。”
翌日太医院内,诊房内气氛低沉得骇人,燕云澈身穿黑金龙袍站在房中,他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楚温柳坐在床边正在给谢玉把着脉,他眉毛皱成一个川字,时不时地啧一声。
“楚院首,月王这究竟是怎么了?”
楚温柳收回手,叹了口气摇摇头,“微臣也暂不明了是何病因,微臣只能用药汤吊着月王的一口气,能不能醒过来就只能看月王殿下自己了。”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气压又低了几分,良久,燕云澈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地谢玉,沉声开口:“来人,将月王送回王府,楚院首待在王府中医治月王,再派御林军保护,任何人不得踏进月王府内打扰月王!”
“诺!”
燕云澈将目光从谢玉脸上移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小玉,你终于要出手了吗?
“你听说了吗?月王不行了!”
“啊?!这怎么可能啊,昨日我还看见她骑马来着啊?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茶坊内,两名男子正绘声绘色地讨论着谢玉没去上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