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脸色暗沉,显了些狠厉之色。
杂役听完掌柜的话,不再多言,起身牵过一匹马,骑乘上扬长而去。
掌柜站着远望,眼中仍留着惊惑之色,直至前方身影不见,方才沉吟着缓缓地步回了客栈。
而此时,伯弈与无忧二人紧紧跟在杂役之后,一路向东而行。那杂役马术精湛,疾驰一二时辰仍然气息沉稳,显然也是练家子。
无忧传音伯弈:“师父,前面有五六十人的一队行列?”
伯弈道:“刚在马厩里就发现少了许多的马匹,应是古虞国的商官,正连夜押送着货物返程。”
不过一会儿,商官行列渐近。杂役使马逐渐慢下来,忽然身子跃起离开了马背,脚下使力蹬了马屁股,使马儿受惊奔驰起来。
他在身子错开的瞬间,又自袖中发出一颗刺马钉,笔直地刺进了马背里,那马儿吃痛,便发疯一般地朝古虞国商队的行列冲了过去。
深夜赶路的商队本就有些疲累,此时忽见一匹疯马横冲直撞向他们而来,一时阵脚大乱、喧哗一片。
伯弈和无忧紧盯着场中情形,只见那杂役动作极快,此时已然脱掉了外衣,内里竟着了一身与古虞国商队一般的衣物,悄然无息地趁乱没入了护兵之中。
眼见马儿要冲撞伤人,伯弈早已暗暗凝气以备在不得已时出手一阻。
行列中唯一所驶的大车,车内飞身出来一着官袍的青年,轻功极高,极快间就跃到了马背上,抓住了缰绳,渐渐引导着那马儿慢了下来。
疯马终停,一护兵上来,对马上人道:“大人,属下们维护不力,让大人受惊了。”
马上人翻身下马,冷冷道:“惊的恐怕是你们吧。”护兵很是尴尬,大人继续道:“这马来路颇疑,嘱兄弟们打起精神,小心看好货物,这夜不太平呀。”
那护兵靠近低声道:“大人,你说会不会是走露了风声,王城里有人发现派人来截货的?”
大人厉声道:“你说得太多了,安守本分才能活命。”晋江首发,谢谢亲们!
无忧眼见那大人又上了车,而跟着的杂役又不见了踪影,转头问伯弈道:“师父,此事会不会是古虞国所为?”
伯弈摇了摇头:“若真是古虞国所为,那杂役就不必弄出这般的动静,引开他们的注意,才趁势混进去了。”
见无忧仍在沉吟,伯弈又道:“但这古虞国的商队里必然是有人参与其了此事,说不定包子就在此处。”
伯弈刚说完,无忧低呼道:“师父,所料的确不差,你瞧这是什么?”
伯弈顺着无忧所指看了过去,就在他们隐伏的树干上,渐渐现出了歪歪扭扭的一个大字,显然是包子所为。
伯弈连忙伏低身子,歪着头费力瞧那字儿半天,终于认出是个“貨”字。
伯弈面上不露,心中却不禁感叹,这包子素来不好习字,此次隔空以灵术写就的字,虽潦草了些凌乱了些难看了些,到底还能使人认出来了,着实也算不小的进步。
无忧问道:“师父,已知包子安然,如今当要如何?”
伯弈道:“以包子的提示来看,应是货物有问题。既然他着意插手此事,想必此事非小。现下也只得随他胡闹一回了。好在,古虞国位处东面,与我们欲去之地并不相悖,我们一路跟着再伺机而动吧。”
经此一闹,古虞商官一行夜以继日地赶起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