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忍不住嘲弄道:“师弟、仙尊、战神?至高无上的你怎能坦然面对即来的结果?你在我的面前,就无谓强撑着佯装淡然了。”
月执子回视着他,厌恶与鄙夷浮现脸上。
天帝的脸霎时阴沉了下来。月执子冷笑道:“我输了,面对你苦心的布局,我已然挣脱不去。可是,你赢得了我又如何呢?你终究是赢不了他!”
天帝笑道:“我赢不了他?你以为他是谁?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仙界小儿,有何所惧?”
月执子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悲悯,那是让极渊最为憎恨厌恶的表情。
月执子淡淡地道:“他是谁,你为何要来问我?你若不惧他,为何要处心积虑引他为恶?你若不惧他,为何诸多小动作逼他没有立锥之地?你若不惧他,为何会亲带着金甲兵在此地驻守?”
血眸渐显,天帝阴沉地看着月执子。
月执子继续道:“极渊,不,该叫你魔王吗?我活了八万多年,早已活得无欲无求、无争无爱,但如今你却再次激起了我的斗志。自今日起,无论是为了苍生大义还是我渺小不甘的心,月执子这条命就只为护他安然而存,这一身并不强大的力量也只为助他而用。你以为有他在,你会赢、又能赢吗?”
月执子每说一句,天帝的脸就黑了一分。当他痛快说完,天帝大笑着道:“你就如此信得过他?你并没猜到他的身份,就敢放出如此的大话。你以为当他打开魔界的门,破坏掉真神的封印,唤醒你们口中最邪恶的魔,他还能有翻身的机会?你以为在你带着这么多仙者来见证他的罪祸以后,他还能活到可以对付我的哪一天?”
月执子深吸口气,定然地道:“拭目以待!”
天帝眯起了阴冷的眸子,难道,还有什么在他的算计之外?
魔王殿里。无忧壮着胆子,凑近尸头,喃喃着道:“师父,这怪物头顶的形状好像你掌心的印记。”
伯弈未答,他当然知道刑天尸头上的记号与自己手上的印记一致,但他却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巧合?
无忧随口叹道:“难怪连天帝钦赐的六界书都喻示师父是寻找神器的有缘人,如今看来果然有些道理。”
一句说者无心的话却使伯弈顿时释怀了。
既是有缘人,必然会有这诸多的巧合,都到了最后的时刻,他为何还这般的纠结不放?
伯弈轻轻地笑了笑,他徐徐地摊开手掌,掌心里果然有一个形若五芒的极为浅淡印记。
盯着掌心,在短暂的犹豫后,他毅然翻过了掌,使掌心朝下,对着尸头的印记轻轻地覆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