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因雪并没有回答,她和白洛羽之间的关系,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不知道要去哪里?”白洛羽低声问道,看向林因雪的眼神里面带着林因雪根本就看不懂的意思。
林因雪微皱眉头,抿着唇问道:“你就这么希望我走?是因为我在你的身边给你惹很多麻烦了吗?还是因为我太弱小,根本就不能在你的身边?”
白洛羽微愣,看着林因雪那狼狈却不屈的模样,眼神明明有所动容,声音却冰冷了几分,“只是快要结束了,我觉得你也应该为你以后做打算了,我并没有让你一直跟着我,依赖我的打算,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吧。”
林因雪听到这样的话,嘴角带着怅然若失的笑容,虽然白洛羽如今算是自己人生中最关心自己的人了,可是她终究是不懂他的心思的,林因雪只是麻痹自己,偶尔想要贪恋那一点关心和关怀罢了。
既然白洛羽都不想要自己待在他的身边,那自己又怎么好厚着脸皮不肯走。
林因雪只好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一个人默默去了浴室,看着自己脸上的红印,还有嘴角残留的淤血,林因雪的眼眶越来越红,一想到
一切结束以后要离开白洛羽,她突然有了一种不祥要那么早结束的念头。
也许她真的就在自己都不知晓的情况下面疯狂地依赖着白洛羽吧,然后渐渐地就把他当作了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大树,她太需要这样的依靠了,然而没有人是一辈子可以让自己依靠的。
林因雪拧开水龙头的,水声哗啦啦地响了起来,林因雪躲在角落由开始的哽咽,渐渐地哭声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她大概是高估了水龙头的作用,实际上那哭声偶尔会传到房间里面。
白洛羽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边,眼眸里面闪过犹豫而迷茫的神色,但是每当他犹豫的时候都会想到林因雪那副委屈而狼狈的模样,如果她在自己的身边,也许将来要遭受的比这要痛苦百倍千倍,这是她承受不了的。
所以还不如放手。
林因雪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脸上用了不少的粉才遮住了那些红印,站在柳如歌的办公室门口,林因雪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敲了敲门。
“进来。”
当林因雪进办公室,柳如歌看到是林因雪的时候,顿时整个人冷哼了一声,昨晚上她一晚上没有睡好,心里面一
直在想,那个好色的张总肯签约,那肯定是因为林因雪了,对,就是了,不然她怎么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但是她有找人跟踪张总,那人拍到的是张总一个人从酒吧出来啊,根本没有和林因雪在一起。
“这是你要的合同。”林因雪笑了笑把合同放在了柳如歌的面前,脸上的姿态显得十分的高傲。
“你到底和那张总在私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我不信他就这样和你签约了。”柳如歌眼神带着怀疑地望向林因雪,使劲压着自己的怒火,想要从林因雪这里套出话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会做什么肉体交易啊?我当然是凭自己的本事了,至于这个本事嘛,我觉得你真的学不了。”林因雪睥睨地望向柳如歌说道。
“林因雪,你什么意思!”柳如歌大吼道。
“不会连我说道话字面意思都理解不了吧,没有本事只会卖肉不是你的特长吗?合同我放在这里了,我要去忙了,不像你这种闲人这么有时间。”林因雪说完便拍了拍手走了。
柳如歌在后面气得直跺脚,恨不得冲上去掐死林因雪。
也只有每次柳如歌气得跟
一只母鸡跳脚似得模样让林因雪有些开心,林因雪正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却突然遇见了许茗山,而许茗山敲好又望向了她,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林因雪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眼眸微闪,却还是装作没有看到许茗山一般,默默地绕开走了。
许茗山站在原地,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依旧平静地继续去做事了。
林因雪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看到许茗山的时候心里面莫名有丝紧张,这个本来就应该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偏偏在昨晚救了自己,也真的是可笑。
“许总的脾气真的是太差了。”林因雪刚出洗手间就听到两个保洁人员在那里吐槽。
“不是吧,许总笑起来很温和的样子啊,一看就知道脾气挺好的,怎么会差呢?”另外一个人不解地问道。
“刚才我去整理许总的办公室,看到桌子上面有一条项链,想要给他收好,结果刚碰到就被许总呵斥了,那表情真可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的表情。”
“难道是那项链很贵重?”
“看起来不像是很贵的样子啊,就是一条普通的项链,挂了一个海豚的吊坠,许总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这些有钱人在想什么真的让人很难理解啊。”
“你说的项链我有印象啊,我有一次打扫卫生的时候也看到许总默默地拿着那项链看过耶。”
两个保洁八卦得热火朝天,林因雪顿时愣在那里,整个人很恍惚,又是那条项链?
为什么,许茗山明明都这样对自己了,为什么还留着那条项链。
林因雪一时之间心里面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