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两个小时,快到中午了,宋家的主人一个都没有出现。
白宇哲脸色越来越差,咳嗽越也越来越密集。
白宁看得十分焦心,却又不敢多提一句宋家的坏话。
先生起床就赶来了,早餐都没有吃,宋家还让他枯坐这里几个小时,真是太过分了。
当时钟指向十点的位置,曲若兰雍容华贵现身,精致的妆容,得体的衣着,一一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
“对不起啊,宇哲,让你久等了。昨晚因为晚情的事,我们一家人都没怎么休息。管家不敢叫醒我,害你白白等了这么久,真是太失礼了。”曲若兰嘴上虽这么说,却气色极佳,明显昨晚睡得很好。
白宇哲忙站起来,同样说着客套话:“嫂夫人哪里的话,是我冒昧了,心系晚情的病情,一大清早就来了,也没考虑到你们起来了没有。”
“谢谢,谢谢,你有心了。”曲若兰挑了张沙发坐下,刘彩霞忙端了一碗燕窝给她。
“晚情怎么样了?我能不能去看看她?”白宇哲说。
曲若兰将燕窝放在桌上,幽幽叹了口气:“宇哲,你也是从小看着晚情长大的,她自幼受宠,没吃过什么苦。我们精心照料她,她连小感冒都很少,别说磕着碰着了。昨天她的伤口你也看到了,流了好多血,她又是个女孩子,一直担心留疤,伤心得很。”
“都怪阿瑞,说话没个轻重。我改天一定让他登门赔罪。”白宇哲岂会听不出
曲若兰的弦外之音。
“那可不敢当。宇哲,你也别劝他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再说,如果他真有诚意,还需要过几天吗?”曲若兰毫不留情面,直接戳破白宇哲的客套话。
白宇哲难堪垂下了头,做出一副认错的态度:“阿瑞真是鬼迷了心窍,回了一趟e国就算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嫂夫人,不是我推卸责任,阿瑞之前对晚情怎样,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不然,你也不会同意让他们自由发展。我再次为阿瑞的行为向你和宋兄,以及晚情道歉。没有教导好他,是我的错。”
“宇哲,你这样真的折煞我了。欧阳瑞毕竟不是你亲生的,你也做不了他的主,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好了,小孩子的事就由他们去解决吧,我们就不参和了。”曲若兰能有这个态度,白宇哲已经很满意了。
再次躬身致歉,谁知刚要起身,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他就这么昏了过去。
当白宇哲醒来,已经在白园他的房间里。
欧阳瑞站在他床边,虽仍是面无表情,眼底却闪现着焦虑。
白宇哲没有开口,双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欧阳瑞走过去要帮他,白宇哲大手一挥,将他推开。
由于用力过猛,加上本身虚弱,白宇哲就要倒栽葱跌下床,欧阳瑞几个箭步抓住他的手臂,等他坐稳后才松手。
“先生,你没事吧?”白宁在一旁看得十分揪心,先生怎么一下子就虚
弱成这个样子?
白宇哲将脸撇到另一边,对白宁下令:“让他出去。”
“先生……”白宁为难地看看白宇哲,再看看欧阳瑞。
他们原本情同父子,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白宇哲激动又咳了起来。
为免白宇哲再生气,白宁只得躬身对欧阳瑞说:“少爷,你先出去吧,先生已经没事了,你不必太担心。”
几次三番被赶,欧阳瑞却没有离开,这大大出乎了白宁的意料。
换作以前的欧阳瑞早就受不了了,看来,这次的e国之行,不止改变了他的脾气,也增加了他的耐心。
“好,你今天是决定要气死我,对不对?说吧。”白宇哲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太大,晃得点滴瓶都要倒了,白宁急急冲过去才扶好。
“宋晚情的事,我会去道歉,但绝不接受他们提的附加条件。”欧阳瑞一开口没有废话。
白宇哲深深蹙起眉头:“什么附加条件?”
“舅舅,你别瞒我了。宋桥这么早把公司股份给了宋晚情,别人不知道其中含意,你会不清楚吗?”欧阳瑞表情不变,淡淡反问。
白宇哲抿唇不语,宋桥的做法这么明显,他岂有不懂之理?
如果欧阳瑞娶了宋晚情,宋晚情自然不可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丈夫的集团,否则情况相反。
他想得通的事,欧阳瑞又岂会不知道?
“晚情哪点不好?哪点配不上你?”白宇
哲微怒,其实,他也不想勉强欧阳瑞的婚事。他自己都一生未娶,没有资格去谈这些。
可是,要他眼睁睁看着白氏毁在他手上,他就算死都不会瞑目。
“不,她很好,只是我不喜欢她。”欧阳瑞回答得很干脆,直接用了“喜欢”这两个字。
白宇哲眉头锁得更深了:“你喜欢那个夏怡洋?”
在白宇哲面前,欧阳瑞觉得自己没必要隐瞒:“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我们有着相似的背景,相似的经历。不同的是,我有舅舅庇护,而她还要照顾一个患有精神障碍的妹妹。我承认,我一开始对她本能排斥,就像你们说的,她是老爷子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