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恩连眼都不眨一下,从轮椅后面拿出一个相框,看向上面的照片时,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这相框是你送给阿容的吧?”
“婶婶是怎么看出来的?”欧阳碧玉不答反问。
“阿容是个细腻的孩子,他在相框边上,刻下了你英文名字的缩写。”白书恩说着,声音很浅很淡,似是怕稍大声会惊吓到欧阳容。
欧阳碧玉好奇:“婶婶怎么能判断是我的英文名字的缩写,而不是阿容心上人的呢?”
“直觉吧,我第一次看到时,就觉得是你。”白书恩如实说。
“呵呵……”欧阳碧玉笑了起来:“婶婶这么相信直觉,那你是不是觉得阿容的死与我有关?”
白书恩还没有回答,欧阳松先惊讶地问:“书恩,你有这发现,怎么不早点说?”
“我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而且,这只能证明阿容和碧玉感情
好,又能说明什么呢?”白书恩自始至终,脸上没有怨恨,有的只是无奈和悲伤。
欧阳松无言以对,白书恩的个性,他了解。
她是个谨慎的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婶婶,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好?我该说你死心眼,还是太大度呢?阿容的死,所有人都在找证据,你有这么重要的线索却不说出来。你知道,你可能因此让阿瑞陷入险境吗?”欧阳碧玉批评起白书恩来了。
“是。我确实对不起阿容,但他自幼的宽厚,善良,但绝不会希望有人因他的事,让家人陷入无端的猜忌里。”白书恩轻轻叹息。
“如果我今天不在这,婶婶会去质问我吗?”欧阳碧玉对白书恩是真的好奇。
“会。我会找个机会问的,我不能让阿容走得这么不明不白。”白书恩说。
“婶婶,你可真沉得住气,佩服。”欧阳碧玉始终保持着唇角上扬的讥诮,白书恩失踪时,她已经十七岁了,快成年了。
对于一些大人刻意隐瞒或讳莫如深的事,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
小时候白书恩对她还挺好的,她经常给她买衣服,做好吃的。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白书恩是她的亲生母亲该有多好啊。
然,世事捉弄人。
她偏偏生长在大房,有一双极其偏心的父母。
“碧玉,阿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白书恩沉声问。
欧阳碧玉仍是一副嘲弄的样子:“婶婶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