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闭上眼,别过脸去,用行动拒绝宋晚情的提议。
若是以前,宋晚情一定转身就走,她的骄傲和自尊都不允许她如此作贱自己。
哪怕在欧阳瑞面前,她也保有一份尊严。
萧山是她最恨的人,她就算不杀了他,也不应该跟他多说一句话。
她却执意非得到一个答案不可,扪心自问,这个答案真的那么重要吗?
其实并不,萧山爱不爱她,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现在救她也是在赎罪,她不必对他有一丝一毫愧疚。
纵有千般理由,她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放下。
这样的心态令她害怕,又无法自控。
眼睛闭上,萧山其他感官更加明显。
感觉有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看,仿佛要透过表象,看到他灵魂真实的颜色。
突然,有道轻浅的呼吸若有似无喷洒在自己脸上,香甜而沁人心脾,萧山却是灵魂一颤。
倏地睁开了眼,却见宋晚情的脸靠他很近很近。
琉璃般光彩照人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精致的五官写满无辜,漂亮的菱唇轻启着,呼吸阵阵吐在他脸上。
萧山被宋晚情这副样子弄懵了,想开口问,却发现嗓子仿佛堵了块海棉,他发不出声音。
“萧山,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爱我?”四目相对,宋晚情的眼睛几分妩媚,几分纯真,美得勾动他的灵魂,让他的心只为她跳动。
“告诉我,为什么?”宋晚情声音低柔婉转,极致媚惑。
有那么一瞬间,萧山真的
沉浸在宋晚情刻意营造的妩媚里不能自拔。
张了张嘴,差一点点就说出心里话了。
幸好,他及时回过神来,快速武装起自己。
他的身体他很清楚,这次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既然要死了,他何必多说。
孓然一身,来时无牵无挂,走时也要干干净净。
“宋晚情,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你自始至终就是我手上的一件工具,杀欧阳瑞的工具,暖床的工具。”刚刚没有说出的两个字,这次咬得无比清晰。
“轰”一下,怒气冲上脑门,脸颊一阵阵热辣辣的烫。
宋晚情觉得自己真是太贱了,她要这个答案做什么?
就算他爱她,也不可以这样羞辱她,利用她。
而且,他不止伤了她的身,也伤了她的心。
像这样的魔鬼就该让他下地狱,她还在这里问他为什么爱上她?
呵呵……
她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
直起身,宋晚情狠狠扇了萧山一巴掌。
萧山毫无抵抗之力,一边脸颊快速肿起来,宋晚情以一种脾睨之姿,俯视着萧山:“你曾经给我的羞辱,我现在还给你。”
萧山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宋晚情离开了,萧山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吐出一大口血。
保镖见了要去叫庄遥,萧山沙哑着声音说:“不用了,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呆会儿。”
……
白书恩回来了,诡异的脸色恢复了,这都是值得开心的事。
可夏怡洋一点
都高兴不起来,这么久没有欧阳瑞的消息,不知他怎么样了?
那个叫赫连亦的神秘人竟然想要干什么?
夏怡洋站在阳台上,花园美丽的景致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庄遥由后面拍了拍她的肩,随即走到面前,与她并排而立。
夏怡洋想收起脸上的落寞和悲伤,却发现这样的掩耳盗铃太可笑了。
“怡洋,你的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不要过度忧虑了,放宽心。我们都相信阿瑞一定会平安归来。”庄遥说得认真,夏怡洋只能点头附和:“嗯。”
“走,回去休息,我给你配了一副药,有助尽快排出你体内的毒素。”庄遥揽着夏怡洋的肩。
“干妈,我的蛊尸……”本来她不想问的,庄遥已经够忙的了,她不能给她添麻烦。
可是,她逃避不了现实。
体内的蛊尸蛊发作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庄遥脸上的笑容凝滞,走在面前:“我正在想办法克制,怡洋,你就别操心了这么多了,放心把事情交给我。除非你不相信我。”
“干妈,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就是怕你因为我的事太忙太累了,伤了身体。”对庄遥她真的满心感激,她是上苍派来拯救他们的天使。
“我是医生,我会好好保养自己的。倒是你,一定要听话,不能阳奉阴违。”庄遥补充了句,夏怡洋脸颊掠过一抹尴尬,心虚极了。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庄遥去开门,
见是白书恩,忙说:“书恩,你找怡洋有事吗?”
“就是想看看她。”白书恩眉宇间飘浮着一层忧虑,庄遥看了不对劲:“怡洋挺好的,她现在要休息了,我送你回房吧。”
白书恩点点头:“好。”
夏怡洋从走到白书恩身边,蹲下来与她平视:“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怡洋,我就是来看看你。”白书恩扬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