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他很难过。
他想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去换回她的笑靥，他一错再错，造成了今天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今好了，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了她。
就算没有全部还清，他也没有更多的东西可以给予了。
这下子他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去了，眼皮越来越重。
觉察到萧山的呼吸越来越薄弱，宋晚情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萧山，你别死啊，快撑着，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c国地下皇宫的入口？”
萧山拼尽最后的力气，却只能撑开一条缝，宋晚情的影像越来越模糊，他的意识渐渐涣散，连她在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宋晚情心猛地一痛，不知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痛快速漫延开来，侵入五脏六腑。
瞪大双眸，泪就这么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
“庄医生，庄医生……你快来看看，他好像不行了……”反应过来，宋晚情快速
擦干脸上的泪，冲出去喊庄遥。
庄遥并没有走远，很快进来，帮萧山做检查。
宋晚情默默站在她身后，急得掌心冒汗，却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这种感觉特别复杂难懂，她对萧山明明是恨的，为什么还会掺杂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感觉？
她只能强迫自己放空思绪，不去纠结为什么。
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萧山是她仇人。
他死不足惜，并且和她没有关系。
不管他做什么，都是赎罪。
越是强迫自己不想越想得多，太多太多思绪纠结成滕，缠得她透不过气来。
庄遥突然停下了忙碌的动作，僵直着身子，缓缓直起身来。
宋晚情心一点点往下沉，她是感知到了些什么了，却脑子一片空白。不顾刚刚的想法冲上去，抓住庄遥的手臂：“庄医生，他怎么样了？”
庄遥缓缓转过身来，直视着宋晚情的眼睛：“他已经死了。”
宋晚情身子一晃，脚步趔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突然想难过，一颗心像被人挖走了一块，痛到麻木。
关键，她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庄遥扶了宋晚情一把，轻叹着：“别难过，他也是……”咎由自取，还没有说出口。
宋晚情突然反问她：“庄医生，你在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难过？他将我害得这么惨，我巴不得亲手杀了他，我怎么可能会难过？”
庄遥目露同情，看着泪流满面而不自知的宋晚情，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