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亦唇角一路上扬：“原来这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小桃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她累了，真的好累，不想理会赫连亦的故弄玄虚。
“还记得二十几年前，你一直派女人到我身边来，要她们怀上我的孩子吗？”赫连亦又提起了一件往事，小桃是有印象，但她活了这么久，做了那么多事，哪能件件都记得？
“为了得到我的子嗣，你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长期给我下药。那种药长期存在我体内，一直没有消退，有段时间，我很冲动。记得有一次晚上，我发作了。我想随便找个女人，但来不及了，那药很霸道，我根本无法自控。我真的要爆炸了，再不找个女人，我会死的。所幸天不亡我，有一对夫妻出来野营，我就趁机上了那女的。可笑的是，她竟然没有反抗，甚至主动配合。我想她应该是把我当成了她的丈夫了，她和你派来，或我自己找的女人都不同。明明很害羞，甚至排斥，却十分配合。她的滋味很特别，我至今念念不忘。”赫连亦自言自语讲起了这件事，小桃不明所以。
她没有开口，她确实为了生下一个拥有赫连王室血统的孩子废了不少心力。
那是她用来对付赫连娜的，所幸，赫连亦没有让她失望。
他让其中一个女人怀孕了，并且生下了赫连馨。
她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的计划，最可惜的是，她成功将赫连娜制成了人蛊，她却甘愿
自焚。哼，不识好歹的人，死了也活该。
一直以来都是她将人命掌握在手里，却出现了赫连亦这个意外。
一则怪她太自负太大意，二则是他太狡猾太能忍。
哎，如果不是赫连娜死了，她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一步？
不过，只要赫连亦还觊觎着返老还童术，她就不会彻底输。
回想过去，她也是从一个童养媳忍过来的。
若论能忍，她绝对不会输给赫连亦，更不会输给任何人。
她若不想死，连老天爷都收不了！
“我后来去找过，你猜猜她是谁？”说到这里，赫连亦竟满脸兴奋。
小桃不想猜，更不想受他影响。
加上她已经过了喝欧阳瑞血的时间了，她很累，感觉快要陷入沉睡了。
可越说越兴奋的赫连亦，一定要说给小桃听，这也是他刚刚才发现的。
“她就是夏家的少奶奶，名叫阮佩如。”赫连亦声音因失控而沙哑，高亢。
“阮佩如……”小桃呢喃着这个名字，感觉好熟悉。
突然想起来了，霍然睁开眼睛：“你是夏怡洋的亲生父亲？”
“我觉得应该是，但需要检查一下。”发现这一点令赫连亦很兴奋，这样一来，他就不怕啃不下欧阳瑞这块硬骨头了。
“这怎么可能？”她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发生在她身上玄幻的事，多如牛毛。却没有夏怡洋是赫连亦这件事，给她震撼力大。
“是不是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赫连亦唇角
上扬，弯出一抹极其诡异的弧度。
小桃张了张嘴，有些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赫连亦和欧阳瑞还有这一层关系。
欧阳瑞这个人很冷漠，个性也很硬，唯独对夏怡洋格外呵护。
这也是她最生气，最头疼的地方。
“小桃，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人生很奇妙，很好玩？”赫连亦脸上的兴奋表情还没有消失，如果夏怡洋真是他的女儿，那就太好了。
他就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堂而皇之进行欧阳家，逼欧阳松那老头子交出他要的东西！
他们现在是站在对立面的，往往对赫连亦有利的事，对她就是坏事。
小桃沉默着，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昏迷。
赫连亦发现后也不着急，而是抓起她的手，割了一道小口子，凑近唇边吸着血。
由于小桃的身体极差，赫连亦不敢多喝，确定自己没事了，就放下了她的手。从身上摸出一个特制的小瓶子，洒了些药粉在她伤口上，看着血慢慢止住，才转身离开。
这个老妖怪，暂时还不能有事。
……
从密室出来，欧阳亦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似是吃了多少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哪怕他重新戴上了面具，欧阳瑞也从他晶亮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改变。
欧阳瑞知道赫连亦又喝了小桃的血，下一步就要取他的血供给小桃。
这些日子都是这样循环的，为了活下去，他没有反抗，默认了他们之间这种诡异的平衡。谁都想干掉对
方，又谁都离不开谁。
赫连亦目光灼灼看着欧阳瑞，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眼中掠过一丝满意，欧阳瑞实在是感到莫名其妙。
更诡异的是，赫连亦就这么静静看着，仿佛将他当成一道可口的菜。
纵然满心疑惑，欧阳瑞还是沉下心来，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回望着赫连亦，勇气与他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亦才感慨地说：“欧阳瑞，真没想到你我有这样的缘分。”
不知赫连亦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没有回应，只用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