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青从知青点离开后就走小路去了镇上,他得多去跟黑市的那些人联系一下,早点在镇上拥有自己的人手,这样才能时时刻刻盯着李薇。
他知道李薇答应他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更要尽快搞定人手,这不仅是李薇的机会,更是林正青的机会。
而余夏则是大部分时间都跟王婶在一起,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林正青前两天弄来了一批棉花,她在跟王婶商量着做棉衣,倒也不算无聊。
不过从王婶一天比一天难看的脸色来分析,余夏觉得村里八成是开始说闲话了。
倒也难为王婶,接收了那么多信息,但得照顾她的想法,一个字也不敢问,看的余夏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每天招待王婶的零嘴都多抓一大把心里才过意的去。
王婶则是被余夏招待的更加纠结了,多好的媳妇啊,怎么林正青是那么个东西呢,亏她以前还觉得是个好的。
因为这事,王婶在家翻来覆出愁的饭都没吃好,直到她听说了老林家的事,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分了家的公公婆婆又出幺蛾子了。”这天一大早,王婶就热情洋溢的一屁股坐在饭桌前,生怕说的慢了。
余夏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了,也是非常配合王婶,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瓜子花生的照顾着,一副求她赶紧讲的样子。
按理说前几天就应该有人八卦的,可一直没听王婶说过,余夏作为一个分家出去的儿媳妇问了也不合适。
连着几天都没这事,余夏就知道,林老头夫妻两个大概率是去了镇上,所以她们跟儿子媳妇睡一个屋的事没人传出去。
果不其然,现在应该是镇上的八卦,从王婶的郑重程度来看,她觉得这八卦应该不小。
“老林家屋子坏了你也知道,于是老两口就收拾了一下去镇上住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被赶出来了吗?”不能这么简单吧?
“那肯定不是,到了镇上发现租的房子没人,一打听才知道,她儿子早就已经不在这住了,现在住的是一个带二居室带院子。”
余夏倒还真有点好奇了:“他怎么有这个钱租房子?”
她记得林正绿在镇上住的就是筒子楼里的一个单间,之前还跟林正青讨论过,双胞胎住一个房间有点挤,也亏的两个人受得了。
那这么说来,两个人早就背着所有人换了房子住?这双胞胎是想干嘛?
“咋可能有钱嘛,那花钱大手大脚的,每个月都要跟林老太哭穷好多次,不然镇上他都待不住。
我听说,那个院子是一个厂里的主任给租的,专门给林家两个孩子住的。”
余夏觉得自己好像懂,但又不敢想是不是真的:“那老板是?”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是食品厂的副厂长,听说早几年死了老婆,现在在跟林正青那个姐姐谈恋爱,哦不对,要结婚了,这事还是林老太亲口说出来的,她还说现在双胞胎都在食品厂做临时工,那炫耀的劲不像假的,不然我也不敢瞎传啊。”
王婶没说的是,副厂长有一儿一女,年纪比林正黄还大,这事估计还有的闹呢。
而且按照吃瓜人的直觉来讲,王婶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估计过几天就要准备起来了,你们虽然分家了,但再怎么说也得去搭把手什么的,不然也不合适。”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小两口多相处一下培养一下感情,不给知青点那个狐狸精可乘之机。
毕竟俩人看着也挺合适的,之前不也是甜甜蜜蜜的嘛,现在也只是有传言,林正青不一定就做了对不起余夏的事,再怎么样也得给他一个挽回的机会。
“五十多岁是不是也太……”
这也不怪她接受不了,且不说林老头也才五十多,这都不知道林老头有没有女婿年纪大。
主要是在她那个普遍不长寿的国家,五十多岁,其实也没多久好活了。
不过五十多还纳妾的也有,这么一想好像也差不多。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她下的去嘴觉得日子过的下去,旁人谁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你公公应该是不太承受的了,今天好像只有林老太一个人从镇上回来,听隔壁媳妇说还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你说林老头不会是住院了吧?”
虽然她看的开,但那是因为不是她孩子干这事。
要是换了她女儿身上,王婶感觉她再怎么样也得去掉半条命。
尤其林老头那人好面子,活了半辈子发现女婿跟自己一个岁数,都不知道叫爸还是叫哥好,哦,有可能是叫弟,这咋可能接受的了?
王婶估摸着再怎么样也得晕几回,不然都受不住这种刺激。
余夏原本只是当个热闹听,但听着听着,她觉得这事好像挺大:“那我晚上跟正青说一下,如果他爸真有啥不舒服,我们也得表示表示才对,总不能看都不看。”
“也不一定的事,没听林老太说,这也是我自己的猜测,你们先打听一下,要是真出事了我估计都不用操心,林老大两口子估计第一时间就找过来了。”
结婚的儿子就两个,要是不通知林正青夫妻,那所有事就都落在他那一房身上了,想也知道林老大不可能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