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月听了她的话后忍不住笑了:“那估计你没机会了,你不是说,你腹中孩子的产期是一月中旬吗?京城差不多要到一月底才能彻底化雪,到时候你肯定在坐月子呢。”
年惜月听了她的话后停下了脚步:“这么一算,我有五个多月不能出门了。”
“这不能出门,只能待在屋子里,的确很烦闷,不过一切都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小格格,等孩子出生后坐完月子,你想去哪就去哪。”年如月轻轻摸了摸年惜月隆起的肚子,轻言细语哄着她。
她前世生长女的时候,是在广州,那孩子是二月里出生的。
广州的冬日很暖和,未曾下雪,可肚子大了后,婆婆也不许多她出门,只许她在府里走动,而且身边会跟几个比较健壮的婆子,护着她。
她性子跳脱,加之到了广州后又经常和杨晏出去,突然不能出府,差点把她憋坏了。
四妹妹如今更惨,一旦下雪,连浮香院的门都不能出了。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每日过去陪你的,你要是无聊,我陪你看书、玩叶子牌,打发时间,不过……你不能久坐,还是得在屋里多走动走动,生产的时候,才不会吃太多苦头……”年如月忍不住说了许多。
她上辈子生了四个孩子,有的是经验,当然要传授给四妹妹。
王爷如今是越发忙碌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四妹妹,她得常来。
“冬日里天冷,三姐姐偶尔过来就行,可别日日都来,尤其是大雪天,寸步难行,三姐姐可别因为出门冷病了,咱们姐妹俩,都得好好的。”年惜月连忙说道。
“我的身子一向康健,以前下雪时,我还带着丫鬟们堆雪人玩雪仗呢,从未病过,只是入了王府后,不敢再像从前一般闹腾了,免得被人笑话,雪天出个门而已,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放宽心,若真的风雪交加、寸步难行,我也不会出门,你三姐姐我可不傻……”年如月拉着年轻月的手,说了一大堆话。
年惜月心中一暖,正想说些什么,耳边又传来了年如月的声音:“四妹妹,你身子重,容易疲乏,咱们先去前头坐一坐。”
“好。”年惜月点头。
就在此时,丫鬟泽兰过来禀报,说四福晋的大嫂又来了,和上回一样,是哭着来的。
“咱们福晋的娘家人到底怎么回事?是恨不得她能病得再重一些,早些……”年如月说着,突然捂住了嘴。
有些话可不能说出口。
她们还在园子里呢,人多嘴杂。
“三姐姐。”年惜月看着年如月,轻轻摇了摇头。
“我懂,我不说了。”年如月笑呵呵道。
“幸亏咱们俩没这样的娘家人,不然就算我们有十条命,也不够折腾的。”年惜月道。
“对。”年如月颔首:“不过话说回来,依着我的脾气性子,若有人敢这么对我,我可忍不了,怕是早就闹起来了。”
就算是娘家人,也没有这么坑女儿的呀?
年惜月点头。
四福晋的娘家人真够奇葩的,明知道她缠绵病榻两个多月了,一直未痊愈,还敢哭着上门来找她,就不怕真的气死了她,失去依靠吗?
年惜月很想问问年如月,前世,四福晋也如此被娘家人吸血吗?
她真的有些好奇。
不过,三姐姐重生是个秘密,人家一直在费心费力保守这个秘密,她可不能拆穿。
“若我没有记错,王爷上回吩咐过,不许福晋的娘家人再来雍亲王府,那位大夫人怎么进来的?”年惜月转过头看向泽兰。
“回主子的话,奴婢也觉得奇怪,就找人打听了,说是那位大夫人请人给福晋传了话,福晋让她进去的。”泽兰连忙说道。
“原来如此。”年惜月颔首:“李侧福晋没有阻拦吗?”
按理说,胤禛已经吩咐下来,不许乌拉那拉氏一族的人来王府,即便福晋答应了,也越不过胤禛去。
“未曾阻拦。”泽兰说道。
年惜月听了后,便知道这是李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了。
李氏如今管着王府,只要她不答应,就算四福晋要让她大嫂进来,李氏也可以搬出胤禛来,不许人家进府。
李氏心中对四福晋肯定是怨恨的,恨不得人家能被娘家人气得狠一些,病得更重一些呢。
“三姐姐,我入府晚,对咱们福晋不怎么了解,她以前也是这么护着娘家人的吗?”年惜月问道。
“差不多吧,福晋给我的印象,一直就很护着娘家人,几乎是有求必应。”年如月颔首。
不过,前世并没有这么严重。
她前世虽然嫁给了杨晏去了广州,离开了京城这个贵胄圈子,对王府的事儿不甚了解。
她他记得,王爷登基继位时,册封福晋为皇后,福晋娘家兄长,也加官进爵了。
从正五品升到了正三品。
那时候,福晋的兄长可不是王府的四品典仪,而是步军营的武官。
他们家的爵位也往上升了。
这种事,天下人人皆知,她是不会记错的。
这也就意味着,在她前世记忆里,福晋的兄长并未犯大错失去步军营的官职,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