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于之后的事情心里都有了个大概,便也就相拥着睡了过去。
如此半个月过去,北凉军营又传出异动。
楼安景闭着眼睛灵识扫向北凉与元景的战场,那里,依旧硝烟滚滚,鲜血遍地。只是不同的是,元景的火药铁球不再无往不利。
北凉的先头大军尽皆身披铠甲,在一开始的胆颤心惊之后,发现果如将军所言,他们竟然毫发无伤。
之后北凉大军气势大盛,那么恐怖的铁球都奈何不得他们身上这祭祀大人赐下的神甲,他们又何惧?
楼安景灵识所看到的,便是北凉大军架着登墙梯,一路无视火药铁球的威力,爬上了城墙。
凝神仔细看,便能发现那些能登上城墙的北凉士兵身上所穿之铠甲,在火药铁球碰到其身上之前,便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给弹开。
楼安景忍不住低骂一声,“那些白痴,当真是不怕死,竟然敢在那么多士兵身上的铠甲上刻画低阶防御阵法。”
楼安景传音给在战场上指挥战斗的云牧远,让他小心些。
云牧远应了一声,便冷眼冷面的将身前的一个北凉士兵脑袋割了下来,同时冷声吩咐道:“停止火药弹攻击,把这些人给我绑起来。”
一边早已经被这些杀不死的北凉士兵给吓坏了的元景士兵连忙遵令行事。
城墙下,死的都是那些战马,先期的北凉士兵身上因有了防御阵法的铠甲在身,别说火药炸不死他们,就连在登上城墙之后,元景的士兵也拿他们没办法。
刀剑在快碰上他们之时,便会被无缘无故的给弹开,让他们完全无法将其杀死。而自己这方的士兵,却是接连有被其所杀所伤。
这种诡异的现象,让城墙之上的元景士兵心都抖了。若不是见着自家将军举剑跟砍瓜切菜似的将北凉士兵给杀死,他们都要忍不住丢下武器逃命去了。
云牧远握着剑,冷眼站在城墙之上,目光直视北凉大军的中心。
一场大战,身穿铠甲的士兵几乎都被云牧远杀死或者活捉,另外普通的北凉士兵则被元景的火药弹给炸死的炸死,炸伤的炸伤。
楼安景在帐篷内将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头痛的摇了摇头,低语道:“或许,他该跟云牧远找个机会去探探那帮修真者的实力。”
不然被这么玩下去,他到底是有些束手束脚,不能像那帮修真者那般肆无忌惮的将修真手段用到战场上。就云牧远一人,这元景士兵不得死多少。
而且再这么下去,谁知道那帮修真者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竟然连防御阵法都刻到士兵的铠甲上去了,真不知道那些人还有什么是不敢干的。
楼安景是第二天午饭时见到云牧远的,云牧远浑身都是摄人的肃杀之气,整个人好似出鞘的利剑。
直到见到楼安景,云牧远一身的气势才慢慢的消失,恢复到楼安景所熟悉的温和。
“小景怎还未用午膳?”云牧远将其拉过来坐下,给他碗里添上饭,又往碗里夹了一筷子的肉,“这两日我还需得忙,小景你得好好顾着自己一些,若是有哪里不适,记得叫门口的卫兵。”
“你忙你的便是。”楼安景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道:“等这两日忙完,你我去探下对方的底细吧。”
“也好。”云牧远经过这一场仗,心里也有了这个主意。他与小景实力虽不太高,但只要不跟对方起正面冲突,自保应是不曾有任何问题。“等此间事了,你我便一同回霄云城。”
“怎么?”楼安景皱眉,“霄云城出事了?”这一段时间他也没问霄云城那边影卫传来的消息,一直在忙着提升实力。
“嗯,钦天监那边有些人不安份,流言亦是愈传愈烈。皇兄虽一直弹压,但奈何暗中之人手段阴狠。皇兄来信言道,他怕是只能再压一月之久,之后便无法了。”云牧远想到那群朝臣,就想挥刀一人给一刀。
“行吧,我亦想看看,到底是何人竟然想着针对于我。”楼安景冷笑了一声,对那些流言简直有些无语。
他救了云牧远竟然还有错,本来结婚那天他用符箓弄的异象,在那之后还是吉兆,哪晓得现在却成了暗中黑手口中的异星,将威胁帝皇。
他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这都是些什么事!!!
三天之后的夜里,楼安景与云牧远去了一趟北凉军营。
身上贴了隐身符与敛息符,对普通士兵两人倒没有过多的在意,反而因顾忌着军营里驻留的修真者,而小心翼翼的。
上次的青衣男子,云牧远也未问出更多。
两人小心的在军营里行走,直到感应到一处灵气浓郁的帐篷,方才停了下来。
“应该就是那处帐篷了。”楼安景拉着云牧远,两人小心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帐篷。
云牧远道:“此人被留在军营之内,怕是也不是多重要之人。”
若是重要之人,怕是会被那些修真者着重培养,而不是扔到军营之内。
“无妨,总要知晓些事。”楼安景从空间戒指内拿出一个恍如苍蝇般大小的机器,灵活纤长的手指在其上小心的动作了几下,笑道:“如此便行了,这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