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懒得和盛祁闲扯,转身上了车,一脚油门离开了这片墓林。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所谓的,盛霆烨的墓碑一眼。
因为她打从心底就不相信,盛霆烨已经死了……
迎着月色,初之心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白景悦位于市中心的那套公寓。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已经十分疲惫,眼皮上下打架,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屋里除了白景悦之外,还有白景行。
经历了在盛大集团的决裂,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心心,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哥哥就打算报警了。”
白景悦长松一口气,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问道:“你饿不饿,饿的话我去给你做点宵夜。”
初之心摇摇头,眼神有些疲惫:“我不饿,就是有点困,想好好睡一觉,就不陪你们了。”
她声音轻飘飘的说完,直接绕过白景行,朝自己房间走去。
“睡觉?”
白景悦看着初之心的背影,觉得有点不对劲。
难不成圆宝有消息了?
不然,以她对初之心的了解,这个时候,她这姐妹是万万不可能有心情睡觉的,必然是想尽千方百计,要把圆宝给找到!
“姐妹,你是不是被盛祁这狗杂碎欺负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白景悦忧心忡忡的问道。
她已经知道初之心和白景行分手了,更知道初之心是因为盛祁这个败类才和白景行分手的,心里多少有些替白景行打抱不平。
毕竟这么多年,哥哥为了他们这段感情,付出挺多的。
若是被盛霆烨这种对手赢了,那也愿赌服输,可若是被盛祁这种货色截胡,别说哥哥本人了,连她这个局外人都得气吐血。
白景悦原本打算好好‘教训’一下她这个忘恩负义的好姐妹,可一看到初之心这样子,心一下软了,哪还说得出一句重话!
“他若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们,我和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他!”
白景悦握住初之心的肩膀,一脸的愤慨。
初之心抬眸,露出略有些苦涩的笑容:“你觉得,我能是被他欺负的人吗?”
“也是哦,以你的身手,对付盛祁那个败类,绰绰有余!”
白景悦这样想着,表情更困惑了,刨根问底道:“那你是怎么回事,难道圆宝那边,有不好的消息?”
“和圆宝没关系,我就是累了,想放空大脑,畅畅快快的睡一场。”
初之心的声音,越发的有气无力,像是背负着沉重的大山,连呼吸都觉得累,和从前意气风发,潇洒飒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放心吧,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初之心努力朝白景悦挤了个笑容,手指拧开卧室的门把手,像是幽灵一般,轻飘飘的走了进去。
“没事才怪呢!”
白景悦急得不行,朝一直沉默的白景行道:“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心心一定是遇到什么打击了,不然不会这样一蹶不振,虽然你们分手了,但你不能不管她啊,你今晚守在这里一晚上,不就是想等她回来好好谈谈吗,你这个时候当什么哑巴!”
她脾气一向暴躁,干脆一把将白景行推进初之心的房间,然后‘嘭’一下将门关上,从外面给锁住了。
白景行瞬间急了,想将门拉开,结果根本拉不动,气得大喊:“白景悦,你个死丫头,把门给我打开!”
“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把我姐妹哄好了,哄开心了,不然你别想出来。”
白景悦说完,担心这锁不顶事,还在外面别了根钢条当插销。
没办法,就他哥这种温温吞吞的样子,她这个当妹妹的不帮一把,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初之心和白景行四目相对。
"我很抱歉,你知道我妹做事情一向欠缺考虑。”
白景行双手插兜,故意装得很随性,很洒脱,仿佛之前他们在盛大集团闹的那一出,根本没有发生过。
初之心勾唇笑了笑,笑容有些疲惫,有些无奈:“该说抱歉的是我,盛祁就是个神经病,我以为能从他那里套取点有用的信息,结果才发现他满口胡言乱语,简直浪费我的时间,还伤害了我和你的感情,我真是个蠢货!”
她坐在梳妆台前,无力的垂下头,美丽精致的脸庞,深深埋进双掌间,仿佛一只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的鸵鸟,肩膀微微颤抖。
白景行见状,浓眉皱紧,心疼不已,轻声道:“看样子,你应该知道了,若是想哭,就大声哭出来,不用故作不在意,这不丢人。”
从盛祁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盛霆烨已经离世这个消息,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
今天在盛大集团,他之所以反应那么强烈,坚决不让盛祁靠近初之心,就是怕初之心知道这个消息承受不住。
只可惜,最终还是没有拦住……
“哈哈,我……我知道什么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初之心还在装傻,但装得并不高明,反而更让白景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