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墨皱着眉头,软化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发生什么事了?”
“我那幅《红裙少女》不见了。”
闻言,沈矜墨想起了在画师联盟一楼大堂墙壁上看到的那幅画。
rose的代表作。
好像就是叫《红裙少女》
“你怀疑是我偷的?”被冠以小偷的罪名,沈矜墨顿时火冒三丈。
他怎么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画是被人破坏了所有监控,趁着公司所有人下班之际偷走的。公司前台说,你说过要买这幅画,见买卖不成,心生歹意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幅画对她至关重要。
她才会急红了眼。
被误解的沈矜墨胸口仿佛被人按压着,半天喘不过气。
“我只说一遍,不是我。我沈矜墨从来都是敢作敢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沈矜墨说完,挂断了电话。
靠坐在座椅上,极力缓和愠怒的情绪。
他陡然想起来了陆知薇一直被他误解的那些日子,想必当时的她和现在的自己,也是一样的感受。
他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冲了。
她应该为丢失画作很伤心。
握着手机,找到她电话,想要回拨过去,他又犹豫了,最后还是选择发了一条微信给陆知薇:【我会尽力帮你找回,别急。】
抵达水云湾别墅,沈矜墨走进别墅,在玄关处换了鞋。
陈姨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从保姆房匆匆赶出来:“先生,您今晚怎么突然回这边住?”
“就突然想回来住一晚,别管我,进屋休息吧。”沈矜墨走到客厅沙发处坐下。
想起提离婚那天晚上,陆知薇就是坐在他现在坐的那个位置,把他们的结婚戒指从手上扯下来的,丢在桌上。
戒指已经被他丢了。
现在想套回去,可没那么容易。
陈姨瞧着他眉宇间的疲态,不敢多嘴,准备回屋。
叮咚叮咚。
有门铃声响起。
陈姨立马去开门。
大门打开,两个搬运工人将一个用防水包装塑封好的大物件从车上搬到门口:“您好,请问这是沈先生家吗?这是有人送您的物品,请签收。”
听到声音。
沈矜墨从沙发处起身,走到门口,把字签了。
和陈姨一同把东西搬进来。
陈姨去拿了剪刀递给他。
弯下腰把包装拆开,一幅熟悉的画作出现在沈矜墨眼前。
就是那幅《红裙少女》。
前脚,他说自己没偷。
后脚,画就被人送到了他面前。
他现在要告诉陆知薇他没偷,她会信?鬼都不信。
坐回沙发处,沈矜墨拿出手机,刚想找林敬去调查一下这画究竟是谁偷走的。
沈嘉睿的电话打了进来。
“哥,画收到没?”电话那头的沈嘉睿语气十分雀跃,像是来邀功的。
“这画哪来的?”沈矜墨极力克制住杀了沈嘉睿的冲动。
“买的。”沈嘉睿回答道。
“不是偷的?”沈矜墨的语气凌厉了几分,骇人的寒气如一把无形的刀子悬在沈嘉睿头顶。
“我让人留了钱在他们前台的,不算偷,你不是暂时还没追回嫂子嘛,我把这画给你买回来,让你睹物思人,你是不是得感谢我?”沈嘉睿得意洋洋道。
“我感谢你……”沈矜墨差点脱口而出的骂话被他及时收住。
他严重怀疑这小子跟他有仇,不是在害他就是在害他的路上,盼着他打光棍一辈子。
撂下沈嘉睿的电话。
沈矜墨想第一时间联系陆知薇,告知她画找到了,连夜给她送回去。
但后来想想,他若现在就送回去,岂不是坐实了自己贼喊捉贼,他百口莫辩。
这画送不送回去,陆知薇都认定是他所偷。
既是这样。
沈矜墨索性把画留在了水云湾别墅,还让陈姨明天有时间找人帮忙悬挂起来。
水云湾陆知薇迟早要住回来的,这幅画终究还是会回到她手上,只是早与晚的问题。
陆知薇的画没能找回来,每次踏入画师联盟一楼大堂,她都觉得自己像是个被人扒了衣服的小丑,在大堂内裸—奔。
洛无颜因为这事,笑了不知陆知薇多少回。
再加上没有切实证据表明就是沈矜墨强行买走了这幅画,陆知薇除了那天给沈矜墨打了那通电话对其加以斥责之外,别无他法。
设计联赛的初赛已经开启了,参赛的画手需要在官方平台上传初赛作品进行海选。
联赛共设有八个赛道,一时间后台收到的作品太多,陆知薇特别重视这次比赛,即便是海选作品,她也尽量亲自把关。
这一忙,小半个月过去了。
沈矜墨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
翠竹苑那边。
沉寂了半个多月,老太太终于打算为他出手了。
八十岁的寿宴,老太太决定大肆筹办。
沈矜墨为老太太花重金邀请了一个戏曲表演团,进驻翠竹苑,在寿宴当天为老太太贺寿。
舞台已派工人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