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晏北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一把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影快速地闪过。
五光十色的光晕交织成一片迷离的景象。
映照着季向禾略显疲惫的脸庞。
她无力地靠在座椅上,思绪却还停留在刚才的杀青宴上。
轻柔的音乐在车厢内流淌,舒缓的旋律试图冲淡些许酒后的燥热。
却无法平息季向禾内心翻涌的情绪。
她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胃里翻腾着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一阵阵恶心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难受就开窗透透气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乔曼瞥了一眼后视镜,关切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季向禾点了点头,伸手摇下了车窗。
冷风灌进来,吹散了季向禾脸上几分醉意。
也让她的思绪稍微清明了一些。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这一切都显得如此陌生,仿佛与她身处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心中五味杂陈,喜悦、迷茫、担忧。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向禾,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来我工作室吧,我给你最大的自由度,待遇方面你也不用担心。”
乔曼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她的语气真诚而恳切,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乔姐……”
季向禾有些犹豫,乔曼工作室在业界的名声她早有耳闻。
可是多少设计师梦寐以求的殿堂,能加入她的团队。
对任何一个设计师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离开这个行业太久,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和不安。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有很多顾虑,”
乔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她放缓了语速,轻声说道,“但是相信我,以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你还年轻,还有无限可能,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季向禾的心被乔曼的话语深深触动了。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对服装设计的热爱从未消减?
只是现实的压力让她不得不暂时搁置了自己的梦想。
如今,乔曼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况且,自己妹妹听听在医院的费用也很昂贵。
自己是不能断了收入的,乔曼工作室的待遇优厚,或许能够缓解她目前的经济压力。
“好,我答应你,曼姐。”
季向禾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感激。
乔曼见状,满意地笑了,她伸手拍了拍季向禾的肩膀。
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这才对嘛!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最好的设计。”
另一边,晏北川驱车赶往江晚的住处。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助理调查到的结果。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耍他!
晏北川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距离江晚家门口不到一米的地方堪堪停下。
他怒气冲冲地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前,用力地拍打着房门。
“谁啊?”屋内传来江晚慵懒的声音。
片刻后,房门打开,江晚穿着真丝睡袍。
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脸上带着一丝惊讶的表情,“北川,你怎么来了?”
“印章呢?”晏北川没有理会她的惊讶,径直走进了房间,语气冰冷地问道。
江晚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印章?”
“别装傻了!”晏北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离婚协议书上的印章,是不是在你手里?”
“你在说什么啊,北川,我怎么听不懂?”江晚吃痛地皱了皱眉,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晏北川冷笑一声,“我的人已经查清楚了,印章根本就没有丢,而是一直在你这里!”
江晚用力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北川,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我承认,我之前是说过一些气话,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破坏你们的婚姻啊!更何况,当年要不是我哥哥……”
“够了!”晏北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印章到底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北川,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怀疑我?你忘了当年是谁救了你一命吗?”
晏北川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江晚的哥哥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年要不是他,自己早就没命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年来,他对江晚一直心存愧疚,对她百般照顾。
可是,这份愧疚,并不代表爱情。
晏北川看着江晚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却毫无波澜。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