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与宋逸明半夜才回,温言觉得奇怪,起床去打开门,银叶拦住她,“主子,夜晚风大,您的伤还没好呢。”
“隔着门说话,不会有事的。”温言故作乖巧地看着银叶,银叶拿她没有办法,“那您少说两句,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哦。”
隔着门,温言看向外面的影子:“哥哥今日是办什么事了吗?”
“找了几个学究说话,你的伤疼不疼?”裴司同时也凝着门内的影子。
温言语气轻快下来,“我的伤好多了,时辰不早,你早些去休息。”
“好,你也早些休息。”裴司点点头。
门外的影子走远了,温言这才回到床上,银叶伺候她躺下,又看了看她脑袋上的伤势,见纱布没有渗出血才敢退下。
温言躺在床上,觉得事情古怪,但裴司科考在即,她也不好多说,免得裴司分心。
此刻,会考最重要,这是裴司十年寒窗苦读才得来的敲门砖。
温言晚上吃了药,药里有安神的缘故,躺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夜无事,早起就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裴司,你今日出门吗?”
“不出去了,你出去吗?”
“我也不出去,那些书还没读呢,我得看看,忙了这几日……”
突然就没声了,温言喊了一声银叶,门登时就被推开了,银叶满面带笑,“主子醒了,大公子与宋公子就在外面,说等您吃早饭呢。”
“那就一起。”温言没多想。这几日有些闷,她还想问问父亲这几日怎么样了。
穿戴好后,简单洗漱,银叶提了早饭进来,宋逸明顺势走了进来,“小十一。”
宋逸明将女娘由上至下都看了一遍,神色紧张,温言扫他一眼:“我好得很,你们昨夜去找学究,可有想法?”
“想法、阿、有,自然是有的,说与你,你也听不懂,就不说给你听了。脑袋还疼不疼?”宋逸明糊弄一句,拉着裴司坐下,自己端了一碗粥来吃。
他有些奇怪,像是瞒着什么事情。温言也没有戳破他,等过了会考再说。
三人静静地用膳,今日太阳好,吃过以后,温言坐在外面晒太阳,银叶做针线,其他两人选了个角落里坐着,自己看自己的书。
客院里静悄悄的,宋侍郎夫人来的时候,就见到勤奋上进的一面,目光落在温柔的女孩面上。
随后,她便退了出去。
就这么静静过了两日,萧离危来了,他没有进客院,而是让裴司与宋逸明过去了。
萧离危说:“温信与温蘅确实不是兄妹,温家有个女儿走丢了,后来收养了温蘅。”
宋逸明惊讶,心中越发佩服裴司,“你怎么看出来,就只听那几声嚎叫?”
“温信看温衡的眼神不对。”裴司说,“那种眼神不像是哥哥看妹妹,萧大人,我的意思是温信可能喜欢温蘅。大家子弟受到很好的教养,他敢喜欢,就说明她二人必然不是亲兄妹。温信是温家长子,血脉不会错乱,我由此猜测温蘅不是温家的女儿。”
萧离危沉默,看向裴司的眼神却变了,观察入微,知微见著。
宋逸明拍了拍裴司的肩膀,“你的眼睛可真毒啊,谁惹你,谁倒霉。对了,萧大人,温蘅为何这么做?”
裴司想起一事,“温家丢是的女儿多大了?”
十一娘不是裴家的女儿,温家又丢了个女儿,温蘅无故针对他们,难不成……
“你算是问到我了,我也不知道。温蘅是杀人未遂,虽说不至死,但我朝律法在,她被罚流放冀州。温侍郎来找过我,想要求情,以钱赎之。”萧离危停了下来,“我朝有律法,除谋逆杀人罪外,可以铜赎之。”
裴司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萧离危,宋逸明不高兴了,“她被放了,还要动手杀我们怎么办?”
“所以,我没答应,杀人并未成功,且之前的试题案也与温家脱不了关系。”萧离危见裴司沉默才继续说话,“我方才说了,已经判了,不瞒你们,温信要去告御状,被温侍郎拉了回去。至于裴公子说的那层兄妹关系,暂时无从查证。温家丢了女儿,与我们无关,此案也结束了。”
“谢谢萧大人。”裴司真诚道谢。
萧离危摆手,“案子结束了,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去考试的那天,我会派人送你们过去。等你们会考结束再说。”
裴司再度道谢,宋逸更跟着感恩,萧离危直接离开了。
等人走后,宋逸明才开口:“温蘅为何要杀我们,我还是没明白。”
裴司没有回答。
两人回到客院,温言正在画图纸,裴司走了过去,焦急地握住她的手腕:“脑袋不疼了吗?头低着这么厉害,对你的伤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温言被吓了一跳,挣脱裴司的手,“我就随便画画,你们去哪里了?”
“去外面看了看,我那个伯父藏了些好书,顺便去问问,呦,这就是你画的图啊。”宋逸明又是一番打混,拿着图纸看了两眼,眼神示意裴司别那么凶。
裴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缓了语气:“图是画不完的,身子最重要,先再休息一阵再说。”
温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