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皇后知晓曹游喜欢郑年华,陛下赐婚之前必然会与皇后商议,若不知会皇后,便是落皇后的颜面。”萧离危否定裴司的说法,“换一个,不妥当,你还不如劝说曹游去娶其他女娘。”
裴司皱眉,但没有言语。
萧离危咦了一声,问裴司:“在她和大国师的梦境中,曹游娶谁了,你提前将人找回来便可。”
裴司摇头:“你觉得她会说吗?”
“想办法去问啊。”萧离危咬牙,“你不会想想办法吗?你拆散我与她的时候,什么办法都用上了,这回怎么断了翅膀。”
“你?”裴司笑了,“你的事多亏你娘,是你娘主动动手的。曹家可是什么都不做,事事听她的,男情女愿,我怎么做?”
这一回,与前两回可不同,这回温言可是心底里就愿意的。
萧离危哑然,端起滚烫的茶吹了吹,没敢喝,又放了回去。
两人面面相觑。
萧离危说:“你去见她。”
“我进不去女学。”
两人对视一眼,十分无奈,她似乎故意躲着他们的。
萧离危说:“让你娘将人引回来。”
裴司问他:“怎么引?”
萧离危:“你娘什么时候过生辰?”
裴司:“早着呢。”
萧离危:“你过生辰呢?”
裴司:“她不来。”
萧离危忽而拍桌:“找九娘,周家的少夫人,让她去试探。”
裴司摇首:“她有孕,不能惊动她。”
萧离危恨铁不成钢,说:“让郑年华去周家呀。就说九娘身子不舒服,让她去看看。你家九娘听你的吗?”
裴司深深望着他:“十一若是知道我利用有孕的人,她会拿刀砍我。”
十一有底线,他不能碰。正因为如此,他才处处受制。他若做了,与前世的疯子有何异?
萧离危不满:“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只能看着她成亲。”
裴司:“所以我找你,一起想办法,此事结束后,我二人公平竞争,都有五成的机会,若是不然,谁都没有机会。”
萧离危被说动了,确实,他点点头,“我想办法去套话。”
裴司满意地走了。
茶水凉了,萧离危端起茶水抿了口,茶水入腹,他突然反应过来,为何是他去套话?
“裴司,你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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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掌柜来信说,有笔买卖,对方要见您。”
银叶从外头走来,手中拿着书信,以及一包叶子糖。
温言接过书信看了一眼,银叶将糖递给她,她没有吃,看了银叶一眼:“小心吃多了,烂牙齿。”
一眼扫过,温言笑眯眯地看向银叶:“要发财了,江南来的客商,有笔大买卖,告诉掌柜,我去见人家,当面商议。”
银叶随手将叶子糖塞进嘴里,点点头,高兴道:“我这就去传话。”
掌柜定了后日见面,温言看了眼货单,定金付了两千两,似乎给家里做嫁妆的,风格偏于喜庆。
温言看着货单,不觉笑了,一旁摘菜的纪婆子也是纳闷,“娘子,您笑什么呢?”
“没什么,有大生意呀。回头赚钱了,给您买好吃的。”温言收起了货单。
纪婆子呦了一声,“您这一单生意可比您嫁人还要高兴呢。”
温言收拾好货单,递给银叶,吩咐她送进屋里,自己与纪婆子说:“嫁人有什么好高兴的,嫁得好就好,嫁得不好就跳进了活坑里,笑什么呢。”
“哎呦,您这话说的,您不能像老婆子一样不嫁人啊。”纪婆子不满意。
温言疑惑:“婆婆,您怎么没嫁人啊。”
“我跟着你外祖母的,她给我挑人家,都是些歪瓜裂枣,算了不如不嫁,我跟着你娘来郑家了。你看,我这一辈子,不也挺好的。看看你娘,过得多憋屈。”
纪婆子炫耀自己过得舒服,还不忘拉踩郑夫人,惹得温言挑眉,“你爹娘就不催你吗?”
“我是孤儿,谁催我?”纪婆子翻了白眼,“我这穷苦出身,要什么名声,谁和我提名声, 老婆子一巴掌扇过去,吃你家米吃你家粮了吗?”
温言同她竖起大拇指,不得不叹服。
若像纪婆子这般洒脱,也无不可,她开始胡思乱想,“要不如我也学您?”
纪婆子接着翻白眼:“您还是歇了这个心思,您可是风云人物,旁人一听您这个院长不嫁人,谁还会将女娘送进来读书。”
温言偃旗息鼓,爱惜名声。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纪婆子开始进厨房做晚饭了,剁剁剁,温言坐在门口,想着曹家的事情。
想了一通,还是嫁了比较好。
省事。
到了见面这日,温言早早地出门去铺子。
她先到的,掌柜将货单与货品拿给她过目,这是一笔大单子,不敢疏忽。
温言挨个检查货品,过了一盏茶,小厮将对方迎进来。
温言抬首,看过去,眼皮跳了下,“怎么是你?”
“有位同窗来京给妹妹置办嫁妆,我便让他来找你,不想病了,我看过他,就来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