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走得很快,一连几日都没有过来,彻底安分了,女学恢复安静,陆陆续续又有些女学生来报名。
学堂里的人数变多了,已经从三十几人变至五十多人了。
同时,温言打算开第二间铺子,亲自去看了铺子,画了图纸,让人去修缮。
她搬回了侯府居住,曹游时常过来,日来一回,后来,三日来一回。
他频繁登门,郑侯不乐意了,逮着他爹教训一顿:“管管你儿子,天天往我家跑算怎么回事,万一将来亲事不成,我女儿还要不要名声了?”
曹国舅一听,也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将来亲事不成,你是准备给你女儿找下家了吗?”
“找什么下家,我让你管管你儿子。”郑常卿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你儿子再来,我就不让他进门了。”
“定过亲的未婚夫妻见面怎么了?郑常卿,你如果对我不满意,你也不能连累孩子,咱们也要恩怨分明啊。”曹国舅不满,“你女儿都没有说什么,你怎么那么多事。”
“我女儿、我女儿那是不懂事。”郑常卿憋出一句话,“我提醒过你啊,下回,我就把他赶出去。”
曹国舅不为所动:“那你赶吧,丈人赶女婿天经地义。”
郑常卿气得无话可说,只能骂一句:“臭不要脸,老的不要脸、小的不要脸。”
两人对骂一阵,各自离开,后面看戏的朝臣面面相觑,裴司拢着袖口站在人群中,微微一笑。
萧离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突然安静了?我有些不适应,就这么放弃了?”
“我打算去抢亲。”裴司拂开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要一起吗?”
萧离危吓得立即收回了手,半晌说不出话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骂了一句:“疯子。”
“你让我去搅和人家亲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是个疯子,好人会撺掇人家的亲事吗?”裴司反将一军,“我是疯子,你也不是好东西。”
萧离危语塞,旋即轻轻打了自己一耳光,“呸,我的错,我就不该问。不过你这么安静就对我不公平,你当初可是卯足了力气来搅和我的亲事,你现在这么安静,我不甘心。”
“你这就是疯子心理。”裴司点评一句,“所以,你要去抢亲吗?”
萧离危生无可恋:“不去。”
裴司说:“我去。”
萧离危则傻眼了,“你说真的吗?”
裴司抬首望着虚空:“真的。”
“那你别拉我。”萧离打退堂鼓,“不过你去抢亲,我还是很高兴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就是这个黄雀。
裴司却说:“抢亲成功就拜堂,你可以等我们和离,但我觉得我们成亲就不会和离的。”
萧离危:“……”
“你耍我呢。”他不满。
裴司不怀好意地笑了:“是呀,就是耍你。”
萧离危这才缓了口气,说:“曹游去礼部做官去了,听说办事还不错,我觉得这回你要失望了。”
曹游简直是找不到漏洞,苍翼不叮无缝蛋,可人家就是没有缝隙。
裴司说:“那是你,与我无关。”
“你还不认输吗?”萧离危叹气,“我认输了,曹游对她更贴心,那盘蜜豆酥,你还看不明白吗?”
一盘蜜豆酥,就让他们输得彻底。
裴司没有言语,抬脚走了。
萧离危唉声叹气。
走了几步,裴司落后两步,与萧离危并肩,说道:“德安郡王,你该成亲了,你都已经二十三岁了。”
郑家若不退亲,今年就该成亲了。
萧离危说:“你有推荐?”
裴司说:“我希望你有个妹妹,嫁给曹游。”
萧离危呵呵冷笑:“我是家里独子,你有妹妹呀,你怎么不把你妹妹嫁给曹游?”
“倒是不错,但晚了。”裴司回答。
萧离危说:“你拦住我是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是有一个义妹的。”
萧离危瞬息就明白了,脸色沉了下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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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修缮过后,择日开张了,这回温言极其低调,没有通知其他人,就这么直接开张了。
饶是如此,依旧吸引了不少人过来,铺子开业这天有很大的优惠,价格比平日里便宜,因此,许多人都会来看一看,有合适的就会买。
开业三天是最忙的,温言坐镇新铺子,三日收入远远超过了旧铺子。由此可见,适当的优惠,还是有很大的利润可赚。
她与掌柜商议:“不如我们定一个规矩,每月休沐日,给予优惠,你觉得怎么样?固定的日子不变,我想会有客人愿意过来的。”
休沐这日,人本来就多,若是价格优惠,铺子里的生意肯定会更好。
掌柜说:“那利润就低了些。”
“可你看看这三日,并不少赚呀。适当的优惠算是噱头,吸引人过来,到时候推销些高利润的首饰,将中间差价赚回来,你觉得呢。”温言说。
无非是少赚一些,但顾客们回头,铺子就会长久。
掌柜听后,也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