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门口几个小年轻也进去了。
两席主桌都是亲戚,祁啸带宣沫沫一一认了人,打过招呼,寒暄一番后便上菜吃饭了。
许多老战友都是借着今天祁勇大寿才时隔好几年见上一面,酒过三巡,大家吃得差不多就开始串桌聊天。
也是这时,音响里传出了声音,众人好奇看向舞台,便见个模样清秀的年轻姑娘一袭纯白长裙徐徐走上台。
徐清露笑意温柔,令人如沐春风,甜丝丝的嗓音透过麦克风萦绕在宴会厅里:“大家晚上好,我是徐清露,家父徐文图与祁伯父是好友。今天为庆祝祁伯父大寿,我准备了一支舞蹈,祝愿祁伯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在场的都是一群老大爷了,小姑娘这么有心特意准备了表演,他们肯定捧场啊!
后台播放了音乐,徐清露伴随音乐在台上翩翩起舞,一曲民族舞美轮美奂,吸引众人目光。
在这场祁家操办的寿宴上,徐清露出尽风头。
祁勇身旁几个老战友已经悄咪咪压低声音问他:“徐文图的女儿跟你家祁啸是一对吧?我看这姑娘是真的有心,还知道在你寿宴上表演个节目助助兴。”
“我也觉着这姑娘不错,长得清纯漂亮,跟你家祁啸郎才女貌的,加上你和老徐也认识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门当户对啊。”
听见这些话,祁勇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此刻觉得徐清露的表演就像在逼着祁家认可她一般。
唐文珠红唇轻轻勾起,眼神却并不善意,话说得体面:“阿啸已经结婚了,二儿媳是个体贴人。清露这孩子也确实不错,我一直将她当作干女儿,正打算给她物色一下对象呢。”
仅仅是干女儿,绝不可能成为祁家的媳妇了,谁家有个儿子的看上了徐清露,只管去追好了。
别什么货色都往她阿啸身上靠!
其实以前唐文珠对徐清露的印象一直不错,若不是祁啸娶了宣沫沫,她甚至觉得可以撮合一下祁啸和徐清露。
但是这次见面,她发现不仅宣沫沫变了,就连徐清露也变了。
宣沫沫虽然嘴上说话不饶人,但整体上也是个大气体面的姑娘,像这种重要场合她绝不会擅作主张。
再看徐清露这两天的表现,摆明了是对祁啸纠缠不清,再喜欢也没有这样往别人婚姻里插一脚的啊!
要是徐清露是个识大体的,知道要跟祁啸保持距离,唐文珠对徐清露的印象或许不会崩得这么离谱。
奈何徐清露不是个体己人,姑娘家家成日缠着一个已婚男人不放,也不嫌害臊。
加上昨晚来祁家闹得那一场,小白莲把戏上不得台面,全然是个满脑子儿女情长的小家子气的姑娘。
差点给祁家惹得一身骚,唐文珠还能对徐清露有半分好印象才是见鬼了。
几个老战友听见这话,又扭头打量了一下台上的姑娘,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带回家做儿媳妇多好啊!
等会儿去找老徐说说,让孩子们见个面了解一下。
一曲舞毕,台下掌声如雷鸣,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徐清露今天在宣沫沫那受的气全部一扫而空。
她得意又挑衅似的去寻找宣沫沫的身影,想看宣沫沫自卑嫉妒又自愧不如的表情。
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却看见宣沫沫跟祁啸坐在盛夏那一桌,聊得火热,背对舞台这边压根没分给她半个眼神。
听见音乐停下来了,宣沫沫才扭头看了一眼,就对上了徐清露嫉恨的目光。
她觉得徐清露有病,明明她没去招惹徐清露,但是徐清露貌似有什么臆想症,老喜欢跟她对着干。
搞得好像是她抢了她男人,还刻意针对她一样。
宣沫沫自然没有刻意针对徐清露,如果一开始徐清露便是知趣的性子,像盛夏这样的,宣沫沫才没那闲工夫应付她呢。
偏偏徐清露是个不识趣的,那她自然也不会给徐清露好脸色看。
同桌的沈淳熙虽是没看徐清露跳舞,但仍旧捧场地鼓鼓掌,“好!”
盛夏瞪他一眼,拽住他鼓掌的手,“好什么好,你压根没看你就好,谁上去舞一番你都喊好,没看见祁啸和宣沫沫就坐在这呢吗?你给徐清露鼓掌算是几个意思?”
“美女表演当然需要一点支持了,你要能上去跳一曲,我也给你鼓掌啊。”
“谁稀罕了!”
这俩人就像一对欢喜冤家,聊不到几句就要掐起来。
宣沫沫赶紧打断,“你俩别吵了,实在不行就干脆打一架呗,谁输了谁闭嘴。”
祁啸:……
你是懂劝架的。
劝架——劝别人打架。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才不跟一个女人计较呢!”沈淳熙冷哼一声,看向宣沫沫,“沫沫嫂子,你刚才说你想做个自己的电器品牌?”
“对啊,你有兴趣不?”宣沫沫喝了口茶,表现得自然又淡定,仿佛是个常年混迹商场的老油条了。
“是有点,不过现在外国电器做得实在太先进了,咱们民族企业想要发展起来会有一定难度。你看能不能出一份企划书给我看看,我再考虑一下。”